脈象平穩,沒有中毒的跡象,卻沉睡不醒。
她懷疑是不是服了安眠藥。
但是卻又不是。
看來斷魂散她一時半會解不了。
“如何?”男人幽冷的笑聲淡淡響起。
“我解不了……”白鈺抬眸望著他冷聲道。
“那就對不住,為了靈妃娘娘,世子妃就委屈一下。”
白鈺往後退,臉色難看,望著南梁帝,“就算需要心頭血,憑什麼本世子妃就得給?”
“這可由不得你。”南梁帝閉眼沉聲道。
一旁南宮洵冷眼看著,暗暗勾唇,俊美的容顏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彷彿妖嬈的彼岸花。
他等這一刻,似乎等太久了。
母后……
白鈺暗暗扶額,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情況,想逃是不可能了。
而且安子宴抬手一點,她已經是盤中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白鈺渾身動彈不得,口不能言,目光瞥過人堆裡的南宮洵,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
“等一下。”
安子宴拿著鋒利的匕首準備刺向白鈺時,南宮洵突然開口。
所有人望著他,以為他是求情的。
白鈺心緊繃著,猜想他是不是改主意了,不過望著他眼睛的笑意,就覺得心潑涼潑涼,忍不住絕望。
忘了這貨恨她入骨,巴不得她死……
南梁帝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這沒你的事,出去。”
“父皇,兒臣只是覺得取心頭血,需要把握力度,萬一不小心捅死了,取出來的心頭血也沒用吧。”他淡淡扯唇。
“梁王爺說的沒錯,在下內功淺薄,只怕……”安子宴一頓,桃花眼眯了眯,望著梁王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這裡頭論武功高強,只有南梁帝第一人,將近一甲子的內功,把握力度,不是問題。
“朕來……”
南宮寒抬眸看了一眼梁王,上前奪過匕首道。
安子宴暗暗冷笑,不著痕跡的把位子騰了出來。
冰涼的目光掃過女人帶著絲絲驚慌的眼眸,笑容越來越深。
白鈺瞥著冷銳的匕首,眼眶溢位晶瑩的淚珠,睫毛輕顫,驚慌無助的眼神望來,霎時心頭像是被什麼狠狠咬了一口一樣,胸口堵塞得難受,一時心軟,卻又惱怒。
南宮寒握著匕首,臉色冷得嚇人,微微停頓了一下,閉眼不在去看那雙眼睛,再次抬眸時,最後的一絲不忍狠絕抹去,眼睛只剩下冰冷的殺氣。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