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沉了沉眉,聽了半天,也是聽明白了,她們是覺得他在偏袒世子和世子妃。
年氏和二少爺還對上次罰跪祠堂的事情耿耿於懷,甚至對他不滿。
王爺如銳鷹的眼眸掃了一眼,也不生氣,只望著蕭管家,吩咐道,“去把家規拿來。”
所有人一時愣住了,不明白王爺突然要家規幹什麼。
蕭管家捧著家規上前。
老王妃看著王爺,擰眉,“這個時候拿家規做什麼?”
王爺看著在座的每個人,笑道,“老王妃不說家規,本王許久沒翻看,也忘了,趁機這次家宴跟大家溫習一遍。”
然後瞥頭望著蕭管家,道,“上次元兒給世子的馬下毒,證據確鑿,按照家規,如何處罰?”
蕭管家看了一眼家規,王府的家規沒有人會比王爺更熟悉。
這個時候王爺既然拿出來問,他也只能如實回答,“二少爺犯了殘害手足之罪,按照王府家規是廢去武功,逐出蕭家族譜。”
蕭管家唸完,年氏和二少爺雙雙臉色蒼白,眼眸微微發紅,緊緊捏著手心,渾身發冷汗。
王爺眸光淡淡一瞥,對著年氏和蕭慕元,冷笑道,“罰元兒跪三天三夜的祠堂,覺得本王罰重了?”
要不是蕭慕元是他兒子,念在他初犯,才從輕發落了。
若是換成別人,早就見閻王了。
年氏暗暗咬牙,嘴巴里泛起了血腥味,為了偏袒世子妃,王爺居然還想把元兒逐出蕭家族譜。
蕭慕元滿目不甘的咬牙,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世子妃犯的錯,按照家規怎麼處罰?”王爺繼續問道。
蕭管家看了看,頓時尷尬了,道,“世子妃雖然惹怒了老王妃,可並沒有犯家規。”
拆了臨墨軒,還談不上觸犯家規。
京城誰沒有祖輩留下來的屋產,就連皇宮還不是歷代皇帝留下來的,但是每當有新皇登基,還不是大肆修繕,改造?!
沒有說拆了祖輩留下的屋產就是對先人不敬的說法。
拆了臨墨軒只能說是惹怒了老王妃。
老王妃要罰世子妃,世子妃也接受了處罰,跪了一天的祠堂。
就按照家規也夠了。
王爺望著老王妃,她臉色難看,眸底籠罩著一層薄霜,頓時狠狠的皺眉頭。
王爺心裡清楚,老王妃對臨墨軒不是執著,她是在遷怒。
這麼多年過去了……
罷了,畢竟是自己親孃,王爺還不想叫她太傷心。
“今夜過後就叫世子妃回房思過,直到老王妃氣消為止。”王爺說道。
說著便拿起筷子吃飯,顯然不想再提這件事。
辰兒不喜歡家宴,不來也習慣了。
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老王妃再執意要罰世子妃跪祠堂,只會傷了王爺的心,鬧得母子不和。
老王妃淡淡的望著王爺,眸光暗淡,端起碗筷,不再提此事。
因為這件事,這頓家宴吃得並不愉快,不少人如同嚼蠟。
而在祠堂的白鈺,此刻卻吃的無比的歡快,大快朵頤。
蕭慕辰陪著白鈺在祠堂用膳,丟下家宴,在祠堂捱餓,看著世子妃大快朵頤,普天之下,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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