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丫頭走進來,說刑公子來了。
白鈺端著茶盞一愣,抬眸露出一抹皓腕的笑容。
白管家帶著人來到沉香院。
身後的男子,一身月白錦袍,袖擺上繡著金色的梅花,一張俊秀的臉,劍眉入鬢,鳳眸淺笑,如刀削的輪廓,如星月的眉眼,笑起來如明月般灼灼生輝,極耀眼。
他一出現,在場的姑娘們,個個嬌羞紅霞滿臉,水眸含春,扯著繡帕,忍不住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又飛快的垂眸,像羞答答的玫瑰。
“如風,給老夫人請安,見過各位夫人,這是見面禮,不知各位姑娘可合心意?”
男子笑容自若,抬手一擺身後便有人抬著一箱箱送給候府各位夫人和姑娘們的禮物。
都是金玉閣精挑細選的首飾,衣服,胭脂水粉,女兒家喜歡的東西。
給老夫人準備的是一支千年人參,和一串極品碧玉佛珠。
給每個人準備的禮物都是投其所好。
不僅長得俊,有禮貌,嘴巴還挺甜的,出手闊綽,細緻入微,擅長討人歡心。
一般小姑娘哪能經得起,一個個芳心暗許,深陷其中。
刑如風,人如其名,風流倜儻,瀟灑如風。
老夫人望著他,是打心眼裡喜歡。
連大夫人都對他都是和顏悅色。
白鈺眯了眯眼,不過見過兩次面,就能成功的討得候府上下的好感。
果然是生意場上混的人,手腕不是一般的厲害。
“這位就是鈺表妹?”
刑如風目光落在白鈺身上,眸光一亮,頓時柔聲說道。
走到門外的蕭慕辰聞聲,兩道墨眉一沉,覺得這一聲鈺表妹聽著彆扭,叫人忍不住掰正。
“鈺兒。”
蕭慕辰邁步進來,周身的冷冽霸道的氣場,與他是鮮明的對比。
一個高冷,一個溫煦。
“這位是表妹夫吧。”
刑如風一雙眉眼彎了彎,熱情道。
“本世子記得岳母大人,姓鍾,並不姓刑,想來是刑大少爺認錯人了。”蕭慕辰神情淡淡,鳳眸冷冽一瞥,暗含著濃烈的殺氣。
被這種突然不知道哪裡冒出來自稱的表哥人,壓一頭,心裡著實不爽。
尤其這小子一雙眼睛盯著白鈺,肆無忌憚的看著,更叫人恨不得挖了它。
一屋子的人頓時懸著一顆心,蕭慕辰說的對,鍾氏並不姓刑,是不是刑家人還說不準。
候府貿然認親,實在不妥。
經他這一說,老夫人和白筠臉上的笑容僵硬,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好。
刑大少爺一來就表現得親切熱情,說有理有據,叫人信以為真。
但是厲親王世子,說的也不無道理。
刑家突然造訪,出手闊綽,花大手筆討好候府的人,其行為難免是別有居心。
蕭慕辰凌厲的目光一瞥,白錦幾人緊張的放下那些精美的禮品,一個個臉紅耳赤,又心有餘悸。
“呵呵,姑母確實是刑家大姑娘,只不過從小在鍾家長大,所以才會記憶混淆,以為自己是鍾家人,我這裡有姑母年輕時的畫像,表妹,姑父一看便知。”刑如風鎮定自若的拿出一副畫,笑了笑道。
白筠開啟畫,那確實是鍾氏年輕時候的畫像,當時她暈倒在候府大門前,穿戴的衣服和畫中一模一樣。
“這是清娘,不會有錯。”白筠有些激動,彷彿看到了當年的鐘氏。
白鈺看了一眼,畫像上的女子與她長的相似,尤其一雙秋水明眸,溫柔似水,笑容明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