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起身穿上衣服,“宋先生不是京城人嗎”
張嬤嬤搖頭,道,“這奴婢也不清楚,宋先生因一次隨著宋家出席宮宴,跳了一曲驚鴻舞,驚豔四方,得皇上一句,舞姿驚人,翩若驚鴻,而一夜成名。”
宋先生,全名宋玉辰,如玉如辰,清雅絕色,飽讀詩書,迷倒了無數青年才俊,世家公子,但是她生性孤傲,清冷淡情,一生不曾嫁人。
據說,她不喜歡男人。
“不喜男人?”白鈺驚訝道。
這不可能吧,宋先生對任何人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若是不喜歡男人,總不會喜歡女人吧。
那又不見得她又多喜歡那個女子。
“姑娘怎麼突然問起宋先生的事情了,是不是姑娘惹宋先生不高興了。”張嬤嬤隱隱擔憂道。
不然怎麼解釋之前還好好的,對白鈺讚賞又加,轉眼就狠罰她走三個時辰的梅花樁。
白鈺望著琴臺上的古琴,沒說話,惹她不高興的恐怕不是她,是她娘!
張嬤嬤暗歎了一聲,以為白鈺因惹宋先生不高興,心情不好,便不再多問,把煮熟的雞蛋都裝起來,準備拿下去。
這時白錦帶著幾個人走來,臉上帶著一絲怒意。
張嬤嬤忙把竹籃給丫頭,上前擋住幾人,行禮道:“大姑娘,三姑娘受了傷,需要休息,不知幾位姑娘姑娘找三姑娘何事?”
白錦眼神帶著一絲氣惱,“哼,賤婢快閃開,她受傷,那是活該!”
張嬤嬤讓人擋在門外,擰眉,神情微冷,“三姑娘有什麼事,等通傳三姑娘再說,這兒可是望月閣。”
不是牡丹苑,更不是她想撒野的地方。
今時今日,她若是再讓人欺凌到主子頭上,那就是對不起死去的夫人,更對不起姑娘的信賴。
“大姐姐,還是讓人通傳一下吧。”白燕拉了拉白錦衣袖,想起之前被群毆的事情,她們可不敢保證惹毛了三姐姐,會不會讓她們再次趟著出去。
侯爺已經回來了,老夫人護著她,如今的三姐姐不比從前了。
白錦臉色難看,狠狠地剜了一眼,惱怒道,“還快速告訴她,她連累父親受罰,她倒好心安理得得趟在裡面不出來,哼!”
聞之,張嬤嬤神情微變,趕緊進去告訴白鈺。
“父親受罰,你聽誰說的?”白鈺走了出來,身上披了一件淡紫色的上衣,白色長裙,烏髮散落,雪白的肌膚,明亮的眼眸閃過一抹疑惑。
“三姐姐,不用擔心,大伯父剛進宮去了,沒有人說大伯父受罰了。”白雪搶著回答道。
還好她跟來了。
大姐姐真是,怎麼能胡說呢!?
白錦瞥了她一眼,狠狠的瞪了瞪眼,氣道:“父親剛回京,剛到家門口,皇上就派人召他進宮了,那人臉色難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白雪臉頰染了一抹紅暈,一時不知如何說是好,進宮有喜事也有壞事,還沒有結果,不能那麼早就下結論吧。
“大姑娘這是盼著父親受罰嗎?”白鈺神情微冷,懶得多看她一眼。
白錦氣得臉色發紫,“父親又不是第一次出京辦事,有那回皇上這麼急召見過?”
“大姐說的有道理,皇上派御前侍衛來找父親進宮,肯定是出什麼大事了。”白鈴跟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