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賜婚,還能有假!?
楚元瀮一張臉憋得通紅,實在想不明白,表哥怎麼會看上她,這女人除了長得美一些,那些大家閨秀的溫婉,柔軟,善良都沒有,娶妻娶賢,表哥是不是中毒中糊3塗了?
白鈺翻了翻眼皮,一眼就知道他的想法,“你表哥犯糊塗了,要不你去厲親王府找他勸戒一下,把婚事退了?”
楚元瀮小眼神一抽,此次來京城沒有皇上傳召,他還不想打草驚蛇,見表哥只能私底下見,這女人說得輕鬆,聖旨賜婚豈能說退就退,再說晉北候府算哪根蔥,一再退表哥的親,他又怎麼能如她意,害表哥丟臉呢。
但是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見表哥,現在只能依靠這女人幫忙,還不能得罪她。
“你能不能把表哥約到候府來?”軟萌的小臉蛋仰望著白鈺,一臉認真。
一句話如雷驚劈,震得人外焦裡嫩,這熊孩子,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是他王爺爺教的?
丫頭一個個張著雞蛋嘴,讓姑娘,一個大家閨秀把厲親王世子約到候府來,虧他敢說出口。
他是想姑娘明日就上京城八卦第一頭條麼,日後出門豈不是要被口水淹沒。
說這話的時候,虧他聰明,白鈺喝茶已經嚥了下去,否則準能噴他一臉蛋。
白鈺咳著胸口疼,一張臉漲紅,拿著繡帕擦試嘴角,瞪著楚元瀮,“怎麼不說約來望月閣,豈不是更方便?”
楚元瀮眼睛一亮,“你願意?那最好了,要是你覺得不方便,流雲苑也行,要不就約今晚。”
這樣省事,候府後院沒有關注,最能掩人耳目,是極好的見面地方。
白鈺摸了摸胸口,氣得一臉發紫,這小鬼有本事,比她還要高一級,拜服。
“這可使不得,會壞了姑娘清譽的。”玉煙一臉不贊同道。
楚元瀮抬眼瞥了她一眼,“都定親了,還怕什麼,再說約的又不是別人。”
玉煙臉一紅,就算不是別人也不能私底下偷偷見面,雖然說見的不姑娘,總是以姑娘的名義約的,還未過門就相見,傳出去,姑娘的名譽不好。
“為何要約他出來,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找他?還是說你不被厲親王府不見待,所以不敢上門?”白鈺黑了黑眼睛,實在不明白他整日神秘兮兮的做什麼。
落魄親戚上門也不敢趕人走,何況他是晉王,厲親王府也非一般官宦世家,再不見待也不敢將他趕出來。
楚元瀮粉雕玉琢的臉,帶著一副凝重的神情,眸底劃過一絲晦暗,透過這張臉感受到是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深沉。
“沒有皇上的旨意,藩王不許進京,違者殺無赦。”
一聲沉冷幽深的嗓音響起,透著一抹肅然的殺氣。
嚇得一屋的丫頭大氣不敢喘,望著他眸光多了一絲畏懼。
簡直是妖孽,小小的身子,粉雕玉琢的臉龐,渾身卻散發著詭異的殺氣,與之格格不入。
若不是知道他身子長不大,心心智已然是十八歲的少年,都忍不住把他當妖孽辦了。
比起丫頭刷白的臉。白鈺顯得淡定多了,清麗的眉頭只是微微蹙起,望著他,淡淡道:“沒有旨意,還敢進京,你是不是活膩了。”
明知道是虎穴,還敢往裡跳,真是不知死活。
“哼,你知道什麼,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教訓本王。”楚元瀮高傲的瞥了一眼,嘴裡輕輕冷哼道。
他有不得不回京城的理由,足足忍了十八歲,再也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