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辰盯著她看,一雙眼眸,流光溢彩,千萬星辰都失了顏色,配上俊美無匹的臉,當真是世間極好看的男子。
白鈺心跳慢了好幾拍,暗暗惱怒,盯著她做甚麼,她臉上繡花了?
低頭望見自己光著腳丫,穿著單薄的衣服,頓時臉上多了一層紅暈,抬頭瞪了一眼,眸底寫著大大的兩個字,無恥!
蕭慕辰臉一黑,目光瞥到別出,端著茶盞,抿了一口,動作優雅動人。
故作鎮定,耳根卻悄悄染了一層紅霞。
然後見白鈺轉身進了屏風後,等再次出來時,已經穿上一件淺粉色的錦衣裙,上面繡著蘭花,顯得著她嬌美無比,清雅絕俗。
“你怎麼還不走?”白鈺黑著臉走來。
蕭慕辰抬眸,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聲音清冷卻極其好聽,“假死藥呢?說好了三日後讓人到李家鐵鋪取,堂堂候府三姑娘怎麼也不講信用?”
白鈺氣噎,不是她不講信用,只是跟老夫人去了驚華寺,一時忘了。
“我讓人送了,只是沒人來取,還以為你不需要了。”白鈺紅了紅臉說道。
蕭慕辰眸光微動,瞥著白鈺,勾了勾唇,如今是不需要了。
“是你救了晉王?”
白鈺抬眸,帶了一抹驚訝,沒想到那小子竟是晉王,只是他怎麼知道晉王在候府的,難道他派人監視候府?
“你是來找晉王的,你怎麼知道他在候府,你派人監視候府?”白鈺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開口問道。
大半夜的丫頭都被點暈了,茶是涼的,看著他,白鈺多了一絲怪異,看他穿戴不凡,氣質也遠非常人能比,非貴即富之人,涼了的茶他也喝得貫,到叫人測目。
茶是涼的,白鈺自然不會喝,可蕭慕辰不同,打小跟父王出去軍營訓練,跟士兵一視同仁,什麼苦沒吃過?若不是中毒在身,父王巴不得他搬到軍營住,所以喝點涼茶,著時算不得什麼。
蕭慕辰漆黑的眼眸如辰,望著白鈺,低聲笑道:“是又如何?”
白鈺皺了皺眉,“你監視候府做什麼?”
他難道是皇上派來的人,細想又不對,父親在朝中不受重用,也沒有什麼權勢,對皇上構不了威脅,皇上不會吃飽了沒事盯著父親的後院。
最近晉北候府被推到風尖口上,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得罪了厲親王世子,候府估計沒好日子可過。
親眼撞見未來世子妃與別的男子在湖裡摟摟抱抱,任誰也噎不下這口氣。
厲親王府……
白鈺猛然抬頭,望著他,眸底閃過一抹冷意,脫口道:“你是厲親王世子派來的。”
蕭慕辰勾了勾唇,眼睛眯了眯,說道,“你說呢,白大姑娘給他戴了那麼一頂綠帽子,你認為他能噎下這口氣?”
白鈺擰了擰眉,雖然對白錦沒什麼好感,但顯然厲親王世子會遷怒候府,他派人來監視候府,是要給候府隨便扣個罪名懲治候府。
聽說因為厲親王世子的婚事,厲親王貶了幾個大臣一家老小去了不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