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老夫人也累了,望著大夫人和白錦,“大丫頭衝動的性子是該改,到了王府可不比候府,犯了錯,你這個做孃的也護不住她。”
大夫人臉色難看,面對老夫人不能發作。
“回屋多抄寫佛經,修身養性,每日抄十遍,直到出嫁為止。”老夫人扶著趙嬤嬤起身又說道。
白鈺笑了,白錦卻氣炸了。
大夫人也暗氣,想說繡嫁衣沒時間抄寫佛經,可老夫人轉身只留下一記後腦勺給她,壓根不給她求情的機會。
此時,王府錦墨軒,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推門進來。
“爺”,暗衛恭敬的喊道。
少年一身墨色錦衣,坐在書桌前畫畫,神情認真,聽到聲音,抬眸一雙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幽深的潭水,望著他,“如何?”
暗衛將候府的事情說了一邊,蕭慕辰放下手中的狼嚎筆,蹙了蹙眉,聲音有些高,“你說誰毀容了?”
暗衛低頭,當時到了候府恰好是白大姑娘要搶嫡妹妹的東西,摔倒後,兩人都被人送進了屋裡,到底誰被毀容,他也不清楚,不過未來世子妃居然搶嫡妹東西,可見品性不佳,他便回府覆命了。
蕭慕辰臉色鐵青,想不到無塵大師口中的良人竟然是這種人,那老禿驢騙了父王,還坑他一把,瞥著桌上了的畫,將它遞給暗衛,:“拿去燒了。”
說完便出了房門,暗衛拿著畫,風輕輕一吹,紙掀開,上面赫然是一副精美的玉手鐲。
次日,厲親王世子突然上朝,請求皇上收回賜婚聖旨,惹得厲親王發怒,父子兩在金鑾殿吵了起來。
皇上頗感頭疼。
此刻,白鈺端著一碗苦兮兮的藥碗,捏著鼻子,忍著痛苦仰頭把藥喝了。
嘴巴難受,丫頭忙遞了蜜餞,白鈺吃了一口,才覺得沒那麼難受。
這時碧珠掀開珠簾,一臉的高興,說道:“姑娘,厲親王世子在朝堂上請求皇上收回聖旨賜婚。”
白鈺挑了挑眉,厲親王世子怎麼突然要悔婚了,又吃了一個蜜餞,問道:“皇上答應了?”
碧珠搖頭,“奴婢不知道,不過大夫人派人去打聽了。”
“姑娘,這是好事,退了親,就不用替大姑娘出嫁了”玉佩端著一盆水進來笑道。
白鈺聳了聳鼻子,不以為然,“現在退不退親都跟我沒關係,要是真退親了,反而不是好事了”
玉煙不解,望著碧珠和翠煙,怎麼就不是好事了!
“你想阿,姑娘如今毀容了,不可能替大姑娘出嫁,該著急的是大夫人和大姑娘,要是真退了親,高興的還不是大夫她們。”翠煙白了一眼。
大姑娘害姑娘毀容,她巴不得大姑娘嫁給短命的厲親王世子,這樣才是遭報應。
姑娘毀容了,這輩子都嫁不到好夫君,大姑娘也別想嫁的好,哼!
況且現在世子爺回來了,有世子爺和老夫人在,大夫人休想再逼迫姑娘替嫁。
白鈺喝了藥趟在貴妃塌上,眯了一會眼,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人容易犯困。
一睡就是一個時辰,丫頭喊醒她,說道,“姑娘,世子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