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抿抿唇,『露』出一副羞澀的姿態,軟乎乎得問“你那止血『藥』造價高嗎?”
玉天寶簡直要被氣笑了,他哼了一聲,扭轉過頭去,“自然,你以為羅剎教的『藥』是這般好化解的?”
夏安然『摸』『摸』下巴,然後又問道“你們党項那邊,可有什麼珍惜『藥』材?”見玉天寶面『露』古怪,夏安然笑道“你同我交易,總得有能打動我的東西吧?”
最後,夏安然同玉天寶用兩百頭牛還有若干零碎『藥』材作為代價,談成了第一筆生意。
玉天寶想要做一個帶路黨,簡單的說,他以為宋朝做間諜來換取大宋軍隊以軍隊身份為誅殺玉羅剎。
夏安然不知道這對父子到底有多大的仇,明明刻意過來撈人,把人帶回去之後卻又在人臉上刺字。
在宋朝,刺青其實很流行,但是前提是不在面上。
身上的刺青還能說是個人風尚,但是在臉上卻是另一種情況,一個是從軍之人為表決心,有部分部隊在臉上刺字的習慣,另一個便是刺刑。
作為其代表人物,便是狄青,狄青當年就受過刺刑,但是即便如此,刺面之刑也是有大刺和小刺的區別,而且這種刺面之刑還是可以被洗掉的。狄青當年就有上頭人說要為他洗去面上痕跡,被他拒絕了罷了,宋的面上印記不過是一種墨水滲入傷口裡的痕跡罷了,但是玉天寶面上的,應當是用利器劃開,然後在癒合重新撕裂之間反反覆覆留下的疤痕,這種疤痕基本沒有癒合到不留下痕跡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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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然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玉天寶易容的人……他皺起了眉“你面上如此狀況……竟還往臉上塗了易容物?”
玉天寶倒是笑了“命和臉之間,我選前者。”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讓這個剛剛被救回去的人又跑回來了大宋?要知道,嚴格來說,趙禎其實並沒有赦免玉天寶的罪。
若是在大宋再被抓一次,趙禎未必會再次放人。
夏安然雖然自覺不是一個八卦之人,但是他是真的很好奇啊。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貓。
他在心裡反反覆覆說服自己,最後終於按捺下了心中的小『騷』動。
玉天寶的需求和趙禎的需求是一致的,玉羅剎的神出鬼沒毫無疑問已經成了帝王心中的一根刺,夏安然可以保證,若是順路且消耗不大的情況下,這個順水人情趙禎不會拒絕。
更何況這些牛隻是定金,是敲門磚,夏安然只負責牽線,不負責勸帝王答應這件事,他穩賺不賠。
當然,牛的錢還是要給的。
會想要玉天寶為他採買牛……雖然夏安然口口聲聲說是用來解饞的,實則還真不是。
坦白說他不能確定玉天寶會給他帶來公牛亦或者母牛,應當母牛會更容易攜帶,現如今各地對於動物的封鎖基本主要控制在公的牲畜身上,至於母的便無妨。
就像大宋出口豚的時候,基本一百頭裡面只有一頭兩頭公豬,其餘全是母豬,這是為了預防這個品種的基因被竊取,更為了預防旁人獲得這份基因,然後大肆飼養以侵犯到這個市場。
可不要覺得這是小事。
在現實生活中,澳大利亞就因為竊取了日本的和牛胚胎和精『液』,培育出了澳洲和牛,並且大肆衝擊了日本的和牛市場,直到如今都有人想辦法竊取日本的和牛精『液』以進行培育。
這個世界永遠是物以稀為貴,想要拉低事務價值,就必須增加產量,牲畜貿易亦然。
但是對於夏安然說,無論公牛、母牛他都有用處。
他記得甘肅有一種牛叫做安西牛,是一種非常優秀的役用牛類,其『性』格溫順,是黃牛的遠方親戚,這種牛身形略小,但是更加靈活,服從『性』也非常高,如果和本地牛種雜交,可以最佳化本地畜類的基因。
如果是公牛最好,母牛也無妨,或者說,母牛就目前來說,對他的用處更大。
因為夏安然在前幾日終於想起來之前卡在他腦子裡面很久的一樣東西,那便是『奶』粉。
中國是發明『奶』粉最早的的國家,早在元朝,成吉思汗軍便靠著『奶』粉,穿越茫茫沙漠和冰雪進行征討了。
『奶』粉的蛋白質和礦物質含量非常高,無論是穿越沙漠時候還是在寒冷的地區都能快速得給人體提供能量,而且關鍵時刻,『奶』粉可以空口乾吃,既能飽腹又有營養,除了容易便秘上火之外沒什麼大『毛』病。
當然前提是沒有『乳』糖不耐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