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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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寶他的表情有些放空,旁人無法從他的表情中猜出他在想什麼,但是他周身彌散開來的疲憊感卻清晰可見。
沒意思透了。
夏安然點頭的動作告訴他,他一直以來自豪的偽裝都是一個笑話。
他沒有能夠瞞過平南王,平南王認出他不是他的兒子。
甚至於平南王冒著計劃失敗的危險,揹著他去找他的兒子。
真正的平安王世子過得很好,他入了京城,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在這一次事件之後,他可能因為大義滅親得到封賞。
如今已經沒有可能翻牌了,因為皇帝的禁軍已經集結,最後機關算盡,卻什麼都得不到。
就如他之前所說的一樣,他以為傻乎乎的平南王世子,其實是一個一等一的聰明人。
他甚至懷疑自己被這位世子玩弄於鼓掌之中。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因為他發現到了最後只有他還是孤家寡人。
他放棄掙扎,卻不能讓趙禎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玉天寶所行已經大大踩上了他的底線,無論是他對於皇權的無視,將他人玩弄於股掌的輕浮態度,甚至是直至臨頭還無心懺悔,充滿陰暗挑唆的態度,都讓趙禎無法再忍耐。
他抬起了手,夏安然背對他,自然看不到這位年輕的帝王面上的表情是如何。
這是一張,夏安然從來不曾見過的臉,也是趙禎不想要暴『露』在他面前的面容。
但就在禁軍們即將攻擊之時,屋內忽然憑空浮起了一陣霧氣。
這應當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正值夏末秋初之時,日夜溫差並沒有到達可以產生霧氣的程度,此處又是室內,但是這股霧氣它真的存在了。
陸小鳳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猛然踏前,只來得及喊上一句“護駕 !”
就在同時,他伸手以自己的身體相護,將帝王向後推去
只可惜他喊晚了,就在他出聲的同時,屋內的數十位禁軍手中的刀刃盡數被折斷,留在禁衛軍手上的只剩下刀柄部分。
只一擊,他便輕而易舉得削去了室內禁軍精銳們的戰鬥力。
同時,一抹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被禁軍護衛在身後的帝王和玉天寶之間。
此人就站在夏安然的面前,雖然靠得非常近,但是以夏安然的視力依然看不見此人的面容,他的身高體態均不可見,因為這個人完完全全就像被包裹在了一個『迷』霧圈子裡面,紋絲不『露』。
在場人中,恐怕除了玉天寶之外,只有夏安然才能確認此人的身份了。
西方羅剎教教主——玉羅剎。
陸小鳳傳奇之中唯一的bug級別人物,至始至終,他都不曾真正意義上的『露』面,也是這整個故事中唯一利用了陸小鳳的存在。
玉羅剎驟然間在此現身,他所為何已經十分明顯,夏安然默默看了一眼原本低垂著頭的玉天寶,見他果然已經高高抬起的頭顱,雙眼『迷』離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夏安然默默地抿了抿嘴,他想根據這一位突如其來現身於此,他的表現看來,他對於玉天寶也沒有玉天寶所說的那般殘酷無情,否則他大可以將玉天寶的『性』命獻祭於此,以此來得到西方魔教大舉東進的藉口。
古人做事最怕師出無名,同理,一旦有了名義,他們便什麼犧牲都無所謂了。
還有什麼能比教主的兒子死在了大宋皇帝手下更大的名義呢,有了這個藉口,玉羅剎甚至可以和如今還沒有繼承王位的李元昊聯合,給西方魔將奠定政治基礎,當然至於這兩人願不願意聯合,不再夏安然的考慮範圍以內。
“大宋的皇帝陛下。”因眾人神經緊繃而導致的一片寂靜之中,玉羅剎先開了口,“我為我的兒子所做下的愚蠢行為,向您道歉。”
他低頭了!
知曉玉羅剎江湖地位的陸小鳳瞪大眼。
根據玉羅剎方才無聲無息潛入的情景來判斷,如果玉羅剎偷襲出手完全有可能將玉天寶在眾人毫無準備的狀況下劫走,但是他此時此刻卻向著趙禎低了頭。
這其中的意味眾人皆都瞭解。
西方羅剎教不欲同大宋皇室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