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
陸小鳳是一個對自己有信心的人,也是一個喜歡玩的人,更是一個不介意將自己玩進去的人。
要不然他也不會以此和夏安然打賭,事實上,他相信白錦羲會和他產生某種默契,在此時不動聲『色』的放一下水,以便他們可以拿到夏安然的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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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夏安然的要求竟然會是這個!
他將目光投向白錦羲的時候非常清晰的看到,後者面上出現了動搖的神『色』,只是很快被收起重回淡定。
再看一下並不知情,純粹是看熱鬧的花滿樓,他的朋友的表情也是十足十的幸災樂禍,再瞅一下夏安然,他不知道夏安然此時的輕鬆姿態是出於何,提出的這一個要求又是自何種目的,但無論如何,這個要求對陸小鳳的精神打擊的確是達到了。
想到足足有一年不能接近漂亮的小姐姐,陸小風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吶喊著拒絕。
陸小風是一個朋友很多的人,大部分的朋友都不吝嗇於雪中送炭,但是這一些雪中送炭的朋友當中,又有極大的一部分非常樂意看到陸小鳳倒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黴,譬如花滿樓就是其中的一員。
他不知道白錦羲是不是這一類人,但不知怎麼的,他的直覺卻在此刻叫嚷著危險。
於是,他在夏安然看不到的方向衝著白錦羲瘋狂的眨眼。
這個想法雖然是他靈機一動,但是他和白錦羲都是聰明人,白錦羲和他之間應當也有某種默契在,剛剛看到的動搖之『色』一定是錯覺!錯覺!
但他看到的,是一個正拿著錦緞將袖袍一併捆紮,且將烏髮束起做認真姿態的白錦羲。
當對上陸小鳳無神的雙眼之時,白錦羲衝他笑了一下,說,“對不住了,陸兄,既然要比武,還是當全力以赴。”
這一刻,陸小鳳忽然有了真心錯付的悲愴感。
他默默拿起了一籃子不知誰放在那兒的綠豆,攢了一把在手心裡。
這一場比試的結果沒有對外流傳,眾人也是三緘其口,但是隻要看看心高氣傲的白三少日日都在演武場練這步伐便可略知一二。
馬上就要到過年時候,在談妥和白家的生意後,花滿樓便帶著這幾日一直都沉默、心累、不想說話三連發狀態的陸小鳳二人告辭了,白家本也應當進入過年前的準備工作,但是此時卻有一群人跟著夏安然上了山。
他們此行是為了去採集山上的漆樹種子。
漆樹是中國最古老的經濟樹種之一,它本身是兼具塗料、油料和木料的樹種,而漆樹的部分品種葉子還是昂貴的中『藥』材,而它的開花季節又是不錯的蜜源植物。
白家種植這些漆樹主要是為了採漆,一棵漆樹的黃金歲月在十歲到十八歲這些年,之後等它的產漆量下降後就會被砍伐,利用其木材。
當夏安然說漆樹的種子可以做蠟燭的時候,白家兩兄弟都怔楞了一下,於是好奇心的唆使下,白大哥便跟著夏安然上了趟山,他們僱了些人來採集漆樹的種子。
這些種子的成熟季節是十月,如今已經要十二月,如今掛在樹上的均都已經乾燥,且已經損失了一定數量,不過眾人倒也不在意。
事實上漆樹的種子本身可以榨油,也有些地方是以此油為食。
只是金華是一個富油的地方,此處為油菜花的主要產區之一,有油菜籽這一油料作物,這裡的人自然沒將漆樹果實那少的有些可憐的產油量放在眼裡,更不必提要採集漆樹種子還需要扛過難受的漆樹過敏。
金華人民甚至都不曾一試。
當然,主要原因還有漆樹長得太高,漆樹的平均高度都在十米,要採集長在頂端的種子自然不是容易事,又沒有必要,自然沒人去那麼幹。
而事實上,如果不是白家有若干習武之人,又是對他有一定的信任,估計也沒人會去那麼幹。
和夏安然想象中的艱難場景不同,十米的高度對於擅使輕功的人來說不算是問題,如今漆樹已經落光了葉子,一個個山『藥』蛋那麼大的種子就像是紫藤花穗一樣掛在那兒,極其醒目。
故而不過片刻,手持網兜和剪刀的幾個年輕人就在天上飛來飛去採了幾大筐子,而原本在地上撿掉落的果實的夏安然默默看了眼一個又一個筐子,還有莫名將採集任務轉變為競爭業務的年輕人,站直了身子。
這幾個年輕人似是玩上了癮,最後直到筐子不夠用了他們才停止。
在他們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夏安然就帶著一部分人先下山了,他們要先去將種子和樹枝分開,並且進行碾碎、篩選工作。
如果進展順利的話,可能等山上的大部隊下山的時候,第一支蠟燭就能被製造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