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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的理由便是要隱藏自己沒有感染風寒,他是個健康人的事實,既然未曾感染,那麼他聲音忽而變化,就十分可疑。”
“他不知從何處知曉景熙嗅覺、聽覺都極佳,為了瞞過我,便用了這一藉口。”
“而為何要騙過我……吾思來想去,便只有有人易容成了白兄的模樣,替了他的身份登船這一理由了。”
“當日白兄其實就在船上,所以船隊才會正常起航,沒有等待白兄。”
“既如此,吾見到的那人輕功登船,然後取白兄而代之,為避免兩個一模一樣的白大哥見面,船上應當還有那人的同夥,於起航忙『亂』之時,挾持了白大哥。”
“唯有如此,此行事方才可以神鬼不覺。”
而且,他將時間把握的極佳,選在了陸小鳳登船之前,如此他的輕功騰挪,才不會讓同樣會武的陸小鳳生疑。
這一刻,夏安然感覺自己被古往今來諸多推理大拿附身,自覺在這個同時有陸小鳳、包青天兩個推理命人的世界裡頭,自己也算是不負籠罩世界的推理之光了。
就連陸小鳳顯然都沒能想到夏安然能抽絲剝繭將種種奇異之處理出,最後得出瞭如此離奇卻聽著有些道理的結論,他『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等到今晚我會想辦法探上一探,你今夜可小心些,莫要出船艙。”
見夏安然點頭答應,二人均都心事重重,只因一件很可怕的是——若是這人扮作了白錦堂的模樣上了船,那麼真正的白錦堂去了何處?
白錦堂,又還活著嗎?
從陸小鳳口中得了承諾的夏安然在這一天夜裡坐在自己的小房間裡,他靠在艙門背後,努力傾聽外頭的動靜,只是今日一切都很平靜,直到天光破曉也無甚反應。
夏安然捏住了自己的手。
他雖相信陸小鳳的能力,但是也怕陸小鳳被人有心算無心所暗算。
這個有易容術的世界真的是太討厭了。
他咬緊牙關,拿起了身側的防身木棍,只因他耳朵一動,已經聽到了從遠處而來的腳步聲。
那是陸小鳳的走路方式。
他等了一會,自己的房門被輕輕敲響“夏弟,是我,開門。”
那人頓了頓,見裡頭沒有動靜,笑道“好吧,暗號是,得得不是多多。”
門外的陸小鳳是用粵語說的這句話,這裡滿船會粵語的只有夏安然一人,這是二人之前說好的暗號,就是怕陸小鳳也被人偽裝。
當然,當時跟著夏安然學這一句話的時候,陸小鳳也是拗了很久的舌頭。夏安然手上有陸小鳳給他的傳信煙花,如果今日陸小鳳不歸,那麼夏安然就會點燃報信,至於點燃後的後果,陸小鳳沒說,夏安然也沒問。
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待到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聽到了裡頭傢俱挪動的聲音,足足響了有半盞茶的時間。
陸小鳳不由苦笑,這小子究竟堆了多少東西在門口。
等門被推開一條縫,青年清俊的面容被『露』出的時候,他透過那一條縫以及屋內『亂』七八糟的傢俱知道了答案——全部。
夏安然把床都拖過來了。
他不由一陣失語,見青年人緊張又心急的模樣,揮揮手示意自己不進去了,反而讓夏安然跟著他出來。
兩人一鳥邊走,他便衝夏安然解釋昨夜發生了什麼。
夏安然的推斷對了,但也錯了。
他們見到的白錦堂,的確不是白錦堂。
或者說,不完全是白錦堂。
聽此之言,一時間雙重『性』格一詞在夏安然腦中閃過,但是當推開門後,他發現事情比他想的簡單一些……也更復雜一些。
屋內坐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
都是一襲白衣,面容俊朗,只如今一個持扇靠牆而立,正含笑看著推門而入的兩人,另一個坐在矮榻之上,指尖捏著一盞茶盞,一手懶懶撐腮,看他的眼神明滅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