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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然『摸』了『摸』下巴,忽然多了一種猜測。
翌日,夏安然帶著鸚鵡踏著晨光到了約好的地點,正是著名的礬樓。
仁宗年間的礬樓還沒有到未來東京第一樓的豪奢,但是已有其跡象,這兒的菜餚味美至極,主廚更是有一手料理河魨的功夫,此時已是秋日,將入冬,河魨即將游回大洋過冬,今年的漁期將要結束,這可能是今年最後一次能夠食用河魨的機會,故而白錦堂能在這兒訂到坐席,便可見其對於這次會面的重視。
夏安然在侍者帶領下進入了包間,他已經來早,卻不料屋內的人比他來的更早,小侍退出包廂,面上表情有些暈陶,見狀路過的另一個小侍忙推了他一把“你這是作甚呢,莫要怠慢客人。”
帶路的小侍擺了擺手,乾咳一聲,悄悄在夥伴耳邊呢喃幾句,
“可是當真?”
他認真地點了點頭,自此,此間包房每次開門,進來的侍者均都有二人以上,服務態度之佳讓第一次來此地吃宴的夏安然都不免側目。
會有如此上佳態度,實則正是因為這件堂內正坐有三個容『色』雋秀的男兒郎,姿貌氣度之餘,風格各不相同。
小侍手捧茶盞推門而入,便見室內有一個眉目清雋,拿著摺扇的男子對他微微笑著點頭,他接過了茶盤,親自動手為另二人點茶。
他右側之人長得很英俊,但是第一眼看過去,注意到的一定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鬍子。此人眉『毛』很濃,睫『毛』很長,但是鬍子卻和他的眉『毛』一樣的濃一樣的長,一眼看過去,就像是有著四條眉『毛』一樣。
左側之人穿著稍顯普通,只是氣質絕佳,看到開門的動靜是他稍抬頭看來,雙眼清澈,就像是秋日的晴空一般明麗,他肩上架著灰『毛』紅巴的鸚鵡,造型雖有些奇怪,但是氣息溫潤,應已成年,卻莫名有著種柔軟之感。
……果真是三個風格不同的俊美之人。
來參觀美人的小侍面上不改,心中卻已樂開了花,他向著三位客人介紹了自家的茶點後便施施然背退出去,姿態極其讓人舒適。
不枉費此間包房高昂的服務費,服務態度真好呀,夏安然這樣想道。
見人退出後關上了堂門,白錦堂為二人分好茶,便向二人互相介紹彼此,“夏弟,此位是在下江湖上的朋友,人稱“靈犀一指”陸小鳳,”
“陸弟,這位便是你想要見上一見的《武鬥》一書的著書先生,筆名沈七公子。”
沈七正是夏安然的筆名,其實當時他寫的是心有慼慼然的戚,但是在報出這個筆名的時候,不知為何被記錄成了數字的七,這件事情還是後來他才知道的,只是當時覺得沒有必要去修改,而且用七總感覺莫名的有一種高大上之感,格外有底氣,便如此預設了。
二人齊齊見禮,陸小鳳面上真誠,夏安然卻有些許僵硬,然而若非熟悉之人定然看不出,他面上笑容是恰到好處的禮貌。
之前便已有說過,夏安然在唸書之時正是武俠小說最鼎盛的時期,武俠小說伴隨著他的成長。
其中自然不少《陸小鳳》一書,此時此刻他腦中之前的些微不對勁之處,被全數串上。
他同陸小鳳二人一個碰杯,以茶代酒,互相寒暄。
《七俠五義》此書雖然定為武俠小說,但是其中武俠成分略淡,靈異志怪和武俠成分各佔一半,武俠這一因素中,還要分去一部分給官場鬥爭,且在這本書裡受制於時代的侷限『性』,原作者的腦洞並沒有現代人那麼大,自然也不曾出現易容這一說法。
在易容術堪稱登峰造極之大師級別的司空摘月出現的時候,他就應該有所察覺。
然而當局者『迷』,他只以為是這個世界的自我補充,現在想來,那個會易容術的司空摘月,恐怕就是司空摘星吧。
夏安然對著陸小鳳的臉細細打量一番,視線中不帶惡意,也無不敬之意,故而陸小鳳雖知他在看自己,心中卻無反感,忽然就見對面的青年人舒朗一笑“我知靈犀一指陸小鳳的名聲,然今日一見,方才知曉為何江湖之中以四條眉『毛』的留言傳播更廣。”
陸小鳳一挑眉,笑容頓時變得有些無奈“竟然連先生都聽過在下這一名聲?”
夏安然點點頭,他將肩膀上的多多鸚摘下來放在了椅背上,灰『毛』鸚鵡乖巧得用兩個爪子在上頭抓牢,然後挪到靠近夏安然的這一邊,拿小翅膀拍他讓他給自己剝金桔吃。
沒錯,多多鸚是一隻只要吃金桔只吃皮的鸚鵡,特別有追求和美食天賦,夏安然拿起一個金桔,直接遞過去讓它叼著玩之後,便對著二人解釋道“我寫話本前聽了些說書。”
“原來如此。”陸小鳳有些尷尬得『摸』『摸』鼻子“看來我平日裡頭也當去茶館坐坐,聽聽他們編排的故事了。”
三人說笑客套過一番後,又一同吃了這樓中最負盛名的河魨宴,夏安然在現代沒吃過河魨,如今這一宴席到讓他極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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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材料河魨是成年河魨,在開宴之前廚師還端上來給客人看了一下,模樣和現代看到的河魨差不多,只不過可能因為儲存原因,這河魨有些蔫。在夏安然玩的時候也沒有鼓氣。
但是這隻河魨並不是他們這一桌的,而是明日的客人的。
會有如此行為,正是因為經過無數美食家的親自以命相試,眾人終於發現河魨在長時間的燉煮之後毒『性』會大大的減弱,所以在這裡訂餐的客人吃到的都是前一日便開始處理的河魨,但是為了保證客戶的內心滿足度,這裡的客人依然會驗菜,並且簽署確認這尾河魨是活著的。
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位將要招待的客人是誰,所以有些因為即將食用到美味的河魨而詩興大發的客人還會在此書上留下小作文,如果恰巧前後兩者的文『性』相符,還能引起一樁美談。
如果運氣足夠好,還能拿到某一位大家的親筆。
但是夏安然這一桌的河魨前一位並沒有如此詩『性』,僅是留筆寫了河魨的狀態而已,夏安然這一桌是三個大男人,其中兩個是武生,唯有夏安然是動筆桿子的,描寫河魨這事便留給了他。
夏安然也沒拒絕,他筆桿子一搖,極其俏皮得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