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這樣想,就將頭頂的鳥翅膀一收,直直的往下俯衝。
正當夏安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伸出手想要去接鳥的時候,這鳥在半空,忽然又開啟了翅膀,若無其事的拍打了兩下,落在了夏安然不遠處的一個石凳子上。
總感覺被忽悠了的夏安然默默看了它一眼,剛要繞過去,就發現,鳥的身上都出了剛剛沒有注意到的東西,是一個小竹管,怎麼會突然出現竹管,剛剛完全沒有找到呀?
難道是這隻鳥,自己把竹管找了出來?
他一時間沒有去思考太多,而是直接將竹管的封口打了開來,取出了裡面曹純的信件。
曹純的語言十分簡練,他將曹『操』找到了劉協的事情,以及劉協打算遷都昌邑用兩句便說清了。
夏安然那先是一愣,有些驚異於居然不是去許縣定都?
他因時間來不及思考更多,就看到,曹純說他們已經在洛陽往昌邑行進的路上,預計十日內會到達,此封來信,是為了讓他做好迎駕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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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就算遷都,也是遷到許縣,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夏安然頓時有些麻爪。
迎,迎駕的準備?
他忙收拾了一下衣服,就準備去找鍾繇,問迎駕的制度問題,鍾繇這一方面比他擅長多了,這種事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否則史書上會噴死大佬的。
另外還有,小皇帝要住在哪裡的問題?昌邑本身並不是王城,沒有可供王爵居住的宮室,幸好曹嵩前些日子已經搬離了昌邑去了他的老家,房子便空了出來。
曹『操』也懶得搬,那套房子便一直空著,按照規制來說,這一套房子就是誠意最高規格的房屋了。
事急從權,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安排小皇帝住進去也無可指摘。
畢竟現在是東漢,還沒有規矩說帝王一定要住全新的宮室,以及帝王居住過後這裡不能住人之類的規矩。
他正準備出門,忽然聽到背後一聲尖利的鴉叫,扭頭一看,大黑鴉正非常不滿的看著自己,夏安然有些莫名。
就見黑鴉拿自己的喙啄了啄竹筒,又抬頭看他,這是他平時討食時候的動作,夏安然更加不理解了,大黑剛剛不是跟吃過兩個小魚乾嗎?
但是他也沒有多想,直接捧起了大黑,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阿爸不知道你今天會來,沒有準備別的吃食,只有小魚乾辣,大黑乖,先吃點小魚乾,等等就去給你準備肉乾喲!
然後,當他剛剛踏進室內,便看見一隻在嚼著小魚乾的烏鴉慢悠悠抬起頭來,雙方對了個正眼,一人兩鴉,面面相覷。
一時之間,夏然猛然想明白了什麼,怪不得,方才他一時之間倒還真沒有反應過來,就算竹筒掉了,線卻是不會那麼容易丟的,但是,第一隻烏鴉身上連線都沒有,毫無疑問,他手上的那隻烏鴉才是大黑,那屋裡這隻理直氣壯騙吃騙喝還不怕人的烏鴉,又是誰呢?
難道是曹純新養的過來認門的呀?
他還沒有想明白,就見手上的這隻烏鴉怪叫一聲,翅膀一振,小爪爪夏安然的胳膊就衝了過去,叼著小魚乾的烏鴉不慌不忙正正向後一跳,然後悠閒得一仰頭將最後一口小魚乾吃了下去,姿態格外寫意輕鬆,特別有大師風度。
當兩隻烏鴉並排站在一起的時候,夏安然便清楚的看到,正宗的大黑鴉,反而是個子更小的一個。
雖然大一幅要狠狠叼那隻更大一些的烏鴉的樣子,但是夏安然卻能從他的反應中看出,雷聲大雨點小,顯然這兩隻烏鴉時認識的。
他的時間寶貴,見這兩隻烏鴉鬧不起來,便沒有再管他們,他打算先去找鍾繇,只路過小吏這裡時,同人說了一聲,讓他多準備些肉乾。等屋裡動靜熄了,再把肉乾送進去。
既然是他們家大黑帶回來的,哪怕不知道是朋友還是敵人,他這裡作為大黑的家人,總得拿出一個待客之道來,否則就有點太失禮了。
說起來,大黑是公鳥還是母鳥?那隻烏鴉好像比大黑的體型還要再大一圈,難道是男朋友?
等等,鳥類是公鳥體型大還是母鳥大來著?他只知道公鳥會長得更好看些……呃,烏鴉都是黑的,一下子也看不出哪個更好看呢!
這個八卦的小念頭在他腦中不過是一閃而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接駕,得儘快做出一個章程來
曹軍的移動路線,和幾年前離開時候一樣。
東出洛陽,經過成皋、滎陽,中牟、陳留,一路向東,直到兗州的昌邑。
獻帝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已經不再是之前有些蒼白的小模樣,他臉蛋紅潤了很多,臉頰肉也長了出來,正在發育期的少年,一旦營養跟上,個子就見風漲。
小皇帝這段時間內,足足長高了五厘米。
之前他自己的衣裳得有些短了,一時間尋不到正常的衣服。劉協便找了一套軍裝穿上,他對此倒是全不在意,反而覺得還挺輕便的,連馬車都不肯坐了,反而是尋找了一批溫順的小馬,騎在馬上,一路走一路看。
見他如此,曹『操』便調整了下佇列,並且乾脆讓小皇帝走在了前列,如此隊伍,前列反而比較安全,如果有人要行刺,在中游的馬車就可當做靶子。
從洛陽到城裡的道上,可以很明顯的看見差別,明明是作為東漢十三州地位最超然的司隸,原來在劉協眼中也覺得不錯,但是漸漸地他便發現,一入陳留,就和司隸完全不一樣。
陳留是兗州最為富庶的郡城之一,陳留太守張邈作為曹『操』的好基友,又是曾經資助過他起兵的,情分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