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旗幟在空中劃過極為明顯的弧度,伴隨著的是雨幕一般落下的箭矢。
黃巾軍此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踏入了曹軍的攻擊範圍,在前面的人慌忙停步,想要後退,只是他們很快被後頭湧來的人群擠到踩踏,後來的人也立刻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只是背後是步步『逼』近的落石,前面是箭雨,即使有幸運兒沒有後來人的壓迫可以後退,但是他們也很快發現他們已經被『逼』到了一個弓箭手全面覆蓋的範圍距離內了,要撤離這個距離需要整整二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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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全速奔跑二十步能有多快?比得上箭矢的速度嗎?
何況從一開始,後撤的路就已經被堵死,落石步步緊『逼』,雖然不再像最初一樣是燃燒的火石,但是就算是普通的石頭他們也受不了啊。
黃巾軍只是普通的農民,以頭上纏帶黃『色』布巾為標誌,既然只是布巾,又怎能抵擋帶有重力加速度的落石呢?
有幾個聰明的黃巾軍很快找到了攻擊死角,正是牆沿,這個位置是上方弓箭手的視線盲區,即便看到了正下方的敵軍,對於一個弓箭手而言,想著正下方『射』箭是他們非常不舒服的姿勢,在有別的敵人的時候,一般弓箭手都會放棄正下方的敵人。
理論來說沒有錯,但是他們不知道曹軍留守的將士中,除了弓箭手,還有弩機手。
對於弩機手來說,向著任何方向『射』擊都沒有區別。
黃巾軍的人數以一種他們完全想象不到的速度在削減,甚至最後他們都分辨不出己方的人究竟是死在哪種攻擊下的。
也有不少人冒著被投石機砸中的風險,看準了投石機落點的朝著幾個空地跑去試圖逃脫,他們的確成功了。
笨重的投石機不方便轉向,尤其現在的投石機只是被粗略改裝,更是沒有轉向功能。
但是當他們跑出了落石區,見到的卻是全副武裝的萬餘曹軍。
能夠在這裡看到曹軍,毫無疑問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難道,難道我們幾十萬的黃巾軍,都敗給了只有一萬人的曹軍?
這不可能!
雖然這樣想,但是這位黃巾軍將領還是跪下投降,並且非常乖順得交出了武器,以雙手抱頭的姿勢跪倒在了地上,在他之後,很快跪倒了一片。
兵士將城門口的戰場打掃乾淨,東郡封鎖了十餘日的城門被開啟,負責守城的荀彧、曹昂、孫策夏安然等人均都出城迎接大勝歸來的曹『操』。
對於這份黃巾軍送他的歸城賀禮,曹『操』欣然將人頭數記下準備向長安表功,他一邊進城一邊誇獎荀彧守城辛苦,隨後拍著孫策的肩“伯符指揮得很好,時機把握極佳。”又誇了長子臨危不懼,舉薦有功。
最後才點了點夏安然,“景熙啊景熙。”
夏安然一臉乖巧。
見他如此曹『操』一時竟有些啞然,他看了看荀彧,荀彧對他點了點頭表示我知道您在想什麼,我和您一樣。
一瞬間曹『操』有了一種尋到了知己的感覺。
昨日從弟曹純拿著信面『色』古怪得入了軍帳,自得知自家主城被圍便急行軍欲救援的曹『操』就從曹純那兒聽說,夏安然搗鼓出了一種新的投石機,可投約五百步。
這個距離已經可謂是從未聽過的距離了,東郡留有投石機曹『操』知道,但是他沒能想到夏安然居然還會改造投石機,而且偏偏是遇到了危難時候才拿了出來,這臭小子就不能早點拿出來嗎?
要是早知道東郡有此殺器,他便不必急急迴轉救援了。
與此同時,他就想到了兩個勸他不必著急回去的人:曹純和郭嘉。
這兩個和夏安然關係緊密的人彷彿都知道東郡的情況,反倒勸他這個主公不必管著後面,東郡之危荀彧可解。
只是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地盤的曹『操』沒有采納,他心繫留在東郡的謀士和家人,毅然放棄追擊賊首,丟下了首功,迴轉救援。
對於他這樣的決定,郭嘉同戲志才均未再勸,說到底,雖然相信荀文若的能力,他們也不是不擔心東郡的友人和家人的。
誰知剛剛到了太守府,眾人方脫下了外衣坐定,就見曹『操』對著郭嘉戲志才二人拜下,嚇得兩人慌忙站起躲避。
“主公這是何故?”郭嘉比戲志才追隨曹『操』更早一些,自然此時先行開口,就見他躲在了荀彧背後一臉被驚嚇到的表情。
曹『操』順勢朝著荀彧方向也是一拜,被郭嘉拉著的荀彧可沒能順利躲開,硬生生吃了這一禮,也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
就見曹『操』拜完了一身輕鬆的模樣,極為誠懇得對著帳內的謀士們說“之前,『操』未聽子和同奉孝之言,貿然回防,此舉不單放跑了黃巾軍賊首,也有不信文若之嫌,故而『操』向兩位先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