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夏安然每天在整理糧草的時候都要掰著手指頭期待他們回來時,東郡太守府忽得急報,一支黃巾軍繞過曹『操』主力大軍直衝東郡而來。
聽到這一訊息的時候夏安然第一反應是:這不科學!
他會有這個反應完全是因為東郡的地理位置關係,東郡正北是黃河,其餘三個方位都是兗州自己的城市,若非如此,曹『操』也不會留下兩千人就放心的出戰。
此時曹『操』正在正東面打黃巾軍,你告訴我這是哪裡來的黃巾軍?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在自以為安全的情況下遇到敵人。
第一次夏安然就直接被坑得登出了,現在又來。
他簡直出離憤怒。
他直覺這就是那個乾的,他肯定看自己幫著曹老闆不順眼,所以想把自己趕走!
呵呵。
別開玩笑了,我還沒和我男人結婚呢,都還沒出櫃!
這輩子我們可沒立fag,想要我登出可沒這麼容易。
夏安然命人取出了庫存內的弩箭,又令人沿途敲鑼警告村民將有敵襲,此時,荀彧也已經安排好了軍務,進入堂中時候就見夏安然表情冰冷,整個人就像是剛被踩了尾巴的幼犬,眼睛瞪得大大的,背上的『毛』都炸了起來,偏偏找不到誰踩了他的尾巴,於是整個人都弓著身子就等著那人出現,要一口咬上去呢。
荀彧被這人的狀態唬了一下,忍不住挑了挑眉,喚道“景熙。”
“文若。”夏安然循聲看去,他手上正拿著一個弩機,整個人都有些殺氣騰騰,他當然不知道在荀彧心裡剛剛把他想成了準備去咬人的狗崽子,他忙放下弩機迎了上去,就見俊美的曹軍謀主輕輕按了按他的肩膀。
荀彧的力道不重,他的手卻很穩。
他說“景熙,這是第一次,卻絕非最後一次。”
“即為謀士,為主公最信之人,留守後方,就要習慣敵襲。”荀彧抬起手,他正拿著郭嘉的鵝『毛』扇,在郭嘉手裡總帶著點痞氣的羽『毛』扇在荀彧手裡卻有著一絲仙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扇動,顯得主人極為鎮定,彷彿要面對的是不是不知道對手多少也不知道對手強度的黃巾叛軍,而僅僅是一群遠道而來的客人。
夏安然想了想歷史上荀彧的守城史,心就慢慢定了下來。
之後,東郡在荀彧的指揮下迅速得運轉開,二人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東郡沒有領將之人。
曹『操』此次出兵討賊,一則為了先發制人避免入冬後黃巾軍侵擾東郡,二來也是為了練兵,自曹『操』駐守東郡以後,逐漸有學子勇士前來投奔,人才增多之後也帶來了甄別的難度,誰適合做什麼,不適合做什麼,不是簡單的靠著談天能夠弄明白的。
於是曹『操』手下的年輕將領和老將全數帶出,老將壓軸,年輕將領實習。
本來是個好想法,結果卻是沒有給東郡留下可以領兵的人。
荀彧也不著急,他派人叫來了曹昂曹丕兄弟,請二位公子一同坐鎮,丁夫人作為曹『操』的正妻,此時亦是表現了自己對荀彧的完全信任,一聽荀彧請兩位公子過去立刻就放心了,還命人約束手下,管住曹府內的美人,在此混『亂』時刻,所有人都不許出門,飯食會送進去,無論是哪個美人,膽敢出門就地格殺。
如此令下,曹府陷入了一片死寂,某一方面也免去了荀彧的麻煩。
荀彧叫曹昂來是因為按照他對曹『操』的瞭解,以及平日裡面主臣二人談天時候所言,曹家的兒郎以後少不得上戰場,曹昂作為長子更大的可能就是要坐鎮後方,荀彧現在就是在教授曹昂坐鎮之時需要如何排程。
而面對缺少將領這個問題,曹昂在旁聽兩日後,提出了一個建議——
“伯符年少勇猛,可為將。”曹昂立於堂中,對著荀彧躬身建言,荀彧聞言微微點頭,於是片刻後,年少英俊的少年郎君便被帶了進來,孫策看看站在堂中的曹昂,又看看陪坐一旁的曹丕,有些不明所以。
接下來他就聽到了一句可能改變了他一生的問題。
“伯符,彧可將這東郡城與城中萬千百姓,交予爾手?”
少年人聞言眸一睜,星光明亮,他一時不知道該為曹軍這份信任感動,還是為了可以領兵而激動,就將他雙手抱拳衝著荀彧道“有死而已。”
最大的麻煩已經被解決,荀彧依然面『色』淡然,就見他點點頭,下了令書交給了孫策,隨後就在孫策入營後守城物資也已準備好,城郭之間被種下了冬麥,但是此時還不過是幼苗狀態,一眼看過去就像雜草一樣,糧草也被吩咐全部運到城中。
總的來說,這又是一次堅壁清野的狀態。
東郡城在曹『操』入駐後有被修復過,將原本因為東郡並非兵家大爭之地,而只有短短一米的城牆鑄高至兩米,又將外壁修葺了下,讓其變得平整不易攀爬,荀彧對此的評價是,“尚可。時間倉促,來不及再做守城器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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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然默默看了眼城下的『射』樓、護城河、拒馬樁,再看看城牆上被固定住的□□,再看看面上帶了些遺憾的荀彧,突然覺得自己對頂頭上司的理解有些不夠。
然後他就聽荀彧立在牆頭,對他們幾人講解守城時候的幾個關鍵點,這是在永春時候夏安然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