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黃袍子,細細看上去,上面用金線縫著龍尾。
而且這工藝,絕非是現代能夠仿製出的。
夏安然僵成了一根貓條,他顫顫巍巍低頭,這人穿著長長的袍子,倒是看不出他有沒有腳。
他雖然很久以前就聽說過故宮的靈異傳說,什麼宮女排排走過太監跳著走,但是到現在這麼久都沒見過!
對,對了,今天,中元節!
抱住貓的人似乎沒有意識到這貓已經嚇傻了,只是頗為悠閒得往慈寧宮外走去。
他走得十分穩,夏安然幾乎感覺不到人正常走動時候會有的震動感,就,就像是在飄。
夏喵的尾巴不由自主得炸成了一朵尾巴花,根根貓『毛』不受控制得豎了起來,但是它不敢動。只能保持著身體大致不動慢慢將貓腦袋用很慢很慢的速度抬了起來,他看到的是很光潔的下巴,沒有留鬍鬚,幸好,幸好不是腐爛的人臉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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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然稍微放了點心,但是全身的『毛』還是沒有放下來,這不受它的控制,是貓的本能反應。
單手抱著它的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它的動靜,一路直走,過臨溪亭,穿中右門,就是太和殿。
前方隱隱有亮光。
明明是晚上,又不是重大節日,故宮晚上一直都是不開燈的,即便是重大節日,也只是部分宮殿會開打光燈,作為全世界最大的木建築群,防火一直是重中之重。
更不用說點蠟燭了。
但是今天夏安然看到了一個極其神奇的情景,太和殿廣場上,擺放著諸多案桌圍繞一圈,點著燭火,坐著好些個人,正吃酒看戲,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有人注意到了慢慢走來的一人一貓,回頭招呼道“胤禛,你怎麼這麼慢,快來快來,今年上供的酒雖然欠了些雅趣,味道濃烈了些,但是也不錯的。”
他晃了晃手上的白瓷瓶子,然後目光落在了夏安然身上。
夏安然“……”
它快要被嚇呆了。
yin zhen,這個讀音,加上龍袍,還能有誰!!
雍正皇帝嗷!!!!
但再看眼前的人,明皇袍,龍紋,金冠。
這明明是明制的皇服啊。
“喲,哪兒來的狸奴?”
那人頗有興致得站起來,走到夏安然面前,一低頭就和一雙寫著震驚的貓眼睛對上了,他微眯了眼“怪不得,我說呢,每年的這一日紫禁城的動物能躲就躲,今天怎麼會看到小狸,原來,是一隻……妖啊。”
顯然,這人興味更濃了,他伸出手揪住夏安然的脖子肉將幼貓提了過來,夏安然動都不敢動,只能縮著爪子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被人上看下看,還戳了戳貓肚皮。
俗話說嚇著嚇著就習慣了,見這人沒有要傷害它的意思,夏安然也慢慢放下了心,等被人抱在懷裡擼的時候,它還有些好奇得用『毛』爪爪的肉墊感受了一下皇袍的質感,嘖,好像也不是絲的,它見這人抱著它似乎也沒有計較的意思,也就感覺安了心。同時他回頭看了眼被叫做胤禛的人。
模樣端正,可能是因為是年輕時候的樣子,和畫像中不太一樣。
將貓交給現在抱著的人後,他也入席,端起了酒盞啜飲一口,正歪頭同他另一側的人說著什麼,引得另一側的人猛然爆發出大笑,很是豪邁的樣子。
夏安然啪得一下按住了抱著他的這個明朝皇帝的手,就算是鬼也不能撩貓的尾巴看啊!太沒有禮貌了喵。
“呵,氣『性』還挺大。”這人抱著貓招呼了胤禛一聲,就回了自己的坐,指著桌上的菜餚“小貓,你要吃什麼?爺今個高興,分你些供奉。”
夏安然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就是感覺桌上的菜餚看起來都非常好吃,他『舔』了『舔』『毛』嘴巴,又聽到抱著他的人允許它吃飯,趕緊用『毛』爪子指了指正當中的魚肉。
清蒸刀魚!
刀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