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剛放開了他。
怔愣了好一會才又問，“醫生怎麼說？”
“醫生讓她住院接受治療，她不願意。”
“江婉知道麼？”
“不知道，夫人誰都不讓說。”
“醫生說她還能活多久？”
“若是拖下去怕是半年都活不到。”
杜若剛點點頭。
想了會說，“別告訴她我已經知道這事。另外你勸勸她，要是不去醫院，我就是結了婚生了孩子她也將看不到。”
“是”
傅見見他要離開，忙又問，“您就真不管她生病的事了?”
他以為少爺知道了，總要做點什麼，沒想到問了幾句就沒了，頓時有些失望。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他親媽啊！
杜若剛沒吭聲，很快人就消失在傅見眼前。
——
杜若剛說第二天來找白夜，卻沒有來，以至於白夜以為他衝去找傅謹之攤牌失敗後，被傅謹之給軟禁了。
然而事實證明他想多了，杜若剛就是隻千年王八，是那種能把別人氣死個上百回，他卻依然好好活著的那種。
他再見到杜若剛時是三天後了。
這天夕陽火紅，照在人身上，像是置身於烈焰之後，有些危險，有些決絕。
他說，“阿夜，後天我結婚，想邀請你，你來麼？”
白夜一怔，隨即輕笑，“來啊，怎麼不來？”
這一幕特別像傅允婚宴上的那天，輕鬆隨意，卻帶點酸楚。
“你不是新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