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大堂上一副文官模樣的,是張碧煙的爹爹張岱;而夫人裝扮的女人,是她的孃親張夫人。
這兩個人一大早接到愛女失蹤的訊息,都匆匆入宮,瞭解事情的始末。
萬沒料到,目前後宮傳來的訊息,竟然是煙兒跟六王爺一起私奔,而且還不知所蹤。
這讓儒家思想甚深,保守的張岱,覺得無顏面對太后。
子不教,父之過,他覺得自己該為此事負責到底:“煙兒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卑職聽從太后的發落和指示。”
太后嘆息:“原本,你們可以讓另一個女兒來頂替煙兒。哎……可惜張家沒有女兒了。”
可是,張夫人卻不是那麼想。
她知道女兒的心思一心向著太子,還是那種至死不渝的感情。
她自小就夢想當這個太子妃,絕對不會在大婚當日逃婚。
張夫人充滿信心地回答:“太后,請多給煙兒一點時間,煙兒一定會平安回來。”
周太后斬釘截鐵道:“哀家能等。哀家不就等煙兒長大,等了十幾年嗎?可是,今日的大婚茲事體大,一定要舉行到底。”
張岱是個文官,識得大體,所以凝重地點頭:“好,卑職理解太后的苦衷。”
張夫人剛想說什麼,張岱就一腳踏在夫人的腳上,示意她別說多錯多。
周太后繼續鋪成:“這次的婚禮,舉國同慶,耗資不菲,而且請來了各國使者。因此,哀家會讓人先頂替太子妃,將大婚進行到底。”
但是,張夫人卻為女兒到嘴邊的太子妃,覺得萬分可惜:“太后,那請讓煙兒的貼身宮女頂替這次婚禮吧。”
周太后凝重道:“哀家當然想這樣辦。可是,你們有想過太子的感受嗎?他難道隨便跟一個替身的宮女丫鬟拜堂嗎?”
這下,張夫人終於沒話說了。
她說到了正題:“這次哀家將會讓乾女兒弱水丫頭,先頂替煙兒這個太子妃三個月。如果煙兒三個月以後可以回來,那她就會將太子妃還給煙兒。可是,如果煙兒在三個月以後還沒回來,那麼,就別怪哀家不顧全大局,讓她正式當太子妃了。”
張夫人還不願放棄:“太后,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將煙兒找回來。”
她不住一臉恐慌。因此,她從女兒的口中,聽說過“肥若水”這個大名,還知道她是太子非常喜歡的丫頭。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那就算煙兒三個月以前回來,也已經鳩佔鵲巢,米已成炊。
她好歹頂替過太子妃,難道煙兒可以不給她一個側妃的名分嗎?
她不得已,抱著太后的腿,跪求太后:“太后,此事攸關太子和煙兒的終身幸福,請太后多為煙兒這個可憐的孩子著想。”
周太后態度強硬:“張夫人,哀家在這件事上面,已經非常偏袒和維護煙兒了。試問,有那個『奶』『奶』聽見媳『婦』私奔,還給她上個月的時限呢?”
張夫人只得再次沉默。
周太后自顧自說著:“這次的婚禮,是張家女出嫁女兒。所以,哀家會讓弱水丫頭認你們為義父義母,並賜她姓張,從此叫做張弱水。待會,你們就好好接受她的跪拜,認她當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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