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歸咎幾個月前,烈如傾喝醉酒不肯回來也就罷了,還險些將那些勸她回宮的人給打了。倒是有一個真打的,直接被她扇了一個巴掌,可他不僅沒還手,還把人抱回了安寧宮。
這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那次酒醒之後,烈如傾就不敢再輕易喝酒了,打當朝皇上的罪名她可不想再被掛上,更不想再來自我提醒。
“義父義母,你們怎麼這麼晚還不休息?”烈如傾乖乖地把問題踢了回去。
她總覺得決明子和木清瀾有事情瞞著她。
決明子先開口道,“今日見你去了太后的寢宮。太后和你說什麼了?”
按說決明子和木清瀾是溫狐罌的義父義母,畫瑾箏又是溫狐罌的生母,他們的關係就是不那麼融洽也不會生疏至此才是,他們二人進宮至今,烈如傾都沒聽聞他們去拜訪過畫太后,而畫太后也從來沒有宣召過他們。
“不必擔心我們會和那小子說。”木清瀾善解人意地說,“我們是見你方才心事重重,所以才會過來陪你說說話。有些煩惱說出來才能消除,憋在心裡不好。”
烈如傾微怔,“我,心事重重,嗎?”她怎麼沒感覺。
但又不好拂了他們的好意,烈如傾便將今日所做的決定和他們說了。
可說了之後,決明子突然就站起來說反對,“那小子鍾情於你一人,你就這樣棄他而去,如何對得起他?再者,他為了你寧遠解散整個後宮,那是好事,說明他知道自己心裡要的是什麼,有舍有得,也專情。這樣的男人你上哪裡找去?”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木清瀾微微皺眉掃他一眼,再看烈如傾的時候已經換上溫和的態度,“傾兒,不是我們偏袒那小子。只是他為你犧牲得太多了,你若是直接這樣離開了,難免無情無義了些。再者,他不是衝動之人,相反,他成熟穩重,做事有自己的考量,他既然能作出這個決定,必然他也想到了解決和緩和的法子。你應該試著相信她才對。”
烈如傾沉默了一會,突然說,“我覺著你們應該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沒有要離開溫狐罌,我只是在嘗試著勸他。我希望他在沒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之前,不要和那些朝臣對著幹。離開,只是最壞的決定,但最壞的決定也不是最終的決定。之前是我胡鬧了些,不知道溫狐罌要面對這麼多的壓力和苦衷,我現在知道了,自然不會輕易地離開。我打算和他同進同退,就算他以天下人為敵,我也不會負他。”
烈如傾自認為這些話說得情真意切,也是由衷的好話。可他們聽了她的話之後,眉頭似乎皺得更深,是恨不得她把方才的話吞回去般。
“傾兒,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木清瀾問,輕微探究的語氣。
烈如傾忙不迭地點頭,“自然是真的。”
“你喜歡上溫狐罌了?”決明子突兀地問了一句,不,是兩句,“你想和他共度一生?”
烈如傾遲疑了一會,並不覺得這兩個問題值得否定的,也便再次點頭,“難道這不是你們希望的意思麼?”
喜歡獨步歸一請大家收藏:()獨步歸一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