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找不出病因。”鳳岐淵嘆了一口氣,“父皇和木姑姑的關係,你知道的。父皇也不願讓木姑姑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個月前就已經下令不讓她再踏入皇宮半步,木姑姑也拿他沒辦法。”
對於木清瀾和鳳皇的關係,鳳汐眠是最清楚的。
當初木清瀾和她的母妃一同喜歡上鳳皇,她為了成全母妃和鳳皇選擇離開。直到那年她患上赤寒疾藥石無醫,她才以醫者的身份出現在皇城,之後收她為徒,她便也能有個像樣的身份留在醉閻黃林。
鳳汐眠的母親走得早,對母親沒多少印象。木清瀾待她就很好,她於她是師如母,這份恩情,這種氣度,非一般人能做到。現下鳳皇患病,她還能進宮幫忙著屬不易。
可連木清瀾都束手無策的病症,那便真的棘手了。
鳳汐眠問:“那太醫怎麼說?”
鳳岐淵皺眉,“宮裡的太醫說,應該是心病。”
“心病……”鳳汐眠嘴裡呢喃。若真是心病,鳳皇心底該是藏著多麼嚴重的心事才會重病至此。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
一路走到皇宮門口,鳳汐眠覺著這裡氣氛不對,過去見了鳳岐淵就立馬點頭哈腰的太監們遠遠看到他們,也只是彎了個腰就算過去了。
而鳳岐淵,明顯是知道其中緣由的模樣。
直到上了馬車。
“皇兄,既然父皇生病了,如今朝中可有人主持朝政?”她記得昨日他在城門口迎接她的時候還穿著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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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岐淵淡笑,知道瞞不住她,“的確。父皇重病,早已經不能打理朝政。”頓了頓,似有某種隱忍在他眉目間閃過,他道,“父皇將朝政交給了國師。”
“國師?”饒是有心理準備,鳳汐眠還是震驚了一下。
冰岐國是有一位神秘的國師,鳳汐眠曾聽木清瀾說起過。
這位國師很有能力,聽聞鳳皇的處理朝政的很多決策都是他想出來,辦法雖然奏效,但鳳汐眠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狠厲,心思不太單純。尤其他常年戴著面具,那面具幾乎將他整張臉都遮住,只留一張黑白麵具,遠遠看著就能讓人一陣發怵。
“皇兄,你可是做了什麼讓父皇……忌憚的事?”鳳汐眠實在想不出來除了這個緣由,還有什麼能讓鳳皇作出這樣的決定來。
鳳岐淵輕輕皺眉,卻還是搖頭,“這個緣由我也想過。”
“難道不是?”鳳汐眠覺得此事不簡單,“皇兄可曾找父皇談過?”
“找。何止一次。只是每次剛要提起此事,他就說累了要休息。之後幾次我藉著看望他的名義找他,都被他身邊的公公攔在門外。”說完,他的眼底一片默然,竟有幾分自嘲:“現在我這個太子的身份也只是一個空殼了。”
這更讓鳳汐眠震驚了。
按鳳岐淵的說辭,他是因為在一次朝堂上公開反對國師的決策,雙方都鬧得很不愉快。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做一次試探,試探鳳皇能對國師偏心到何種程度。然第二天傳回來的結果實在出乎他的意料。第二天太子府傳來聖令,是要將鳳岐淵調去軍事部帶軍訓練。還是鳳皇身邊的朝公公親自過來下達的指令。
聖旨裡說是為了訓練新兵,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一種另形式的放養。與其說放養,倒不如說太子於鳳岐淵只剩一個頭銜,名存實亡。
“皇兄,發生了這麼大事,你為何在信上隻字不提?”鳳汐眠是真的生氣了。
鳳岐淵無奈,“你在那邊的處境不佳,這些事說了也只會平添煩惱。”
他的顧慮倒不是沒有道理。那些日子鳳汐眠的確連自己都顧暇不及。可母國這邊發生這麼大的變故是她如何也意料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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