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舒針灸完成,將銀針收好起身,就感覺到了周圍氛圍的詭異,稍微掃視了一圈,周圍所有人都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著她,而龔芹蘭和路芷月兩母女是知道她有醫術的,而且略有耳聞她醫術不錯,但是今天也是頭一次親眼見到她的針灸治療,也是瞪圓了眼睛。
龔芹蘭作為母親,雖然有利用親生女兒之嫌,但畢竟是親生女兒,能夠救回來自然是最好的,而路芷月就不同了,計劃好的事情讓雲舒給破壞了,別提心情多糟糕,這一刻她恨不能直接要了雲舒的命,怎麼就把人給救回來了,像路芷心這樣的妹妹,她路芷月寧願沒有,光會給人扯後腿,到時候就算是她出嫁了,有這樣一個妹妹,以後也不會消停,加上這一次的事情她大難不死,母親龔芹蘭清醒過來肯定會後悔和自責,到時候會把很多的東西都彌補到妹妹身上去,那個時候她還剩下什麼。
母親現在已經不受父親寵愛了,甚至是待見都不是,早些年的東西到有些好的,她還能挖到一些,可如果多一個妹妹,加上母親的愧疚和自責,她能得到多少好東西,這不是一想就能知道的嗎。
“行了,讓人過來,我教他們怎麼正確把路芷心抬進房間。”雲舒把東西收拾好,接衣袖把銀針放入空間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後,朝著龔芹蘭道。
通道這話,路芷月馬上就有了想法,走到母親身邊,掌嘴剛說道:“母親,我——”
話就直接讓雲舒給打斷了,在路芷月要吃了她的目光中,開口對著龔芹蘭道:“既然人都已經救回來了,就不要想那些歪門邪道了,最好你自己親自找兩個人來,路芷心這情況稍不注意就可能全身癱瘓,到時候就算她醒了,也是一輩子躺床上做個沒任何用處的廢人,還得讓你養一輩子,拖累你一輩子……”
雲舒後面說的話如同是跗骨之蛆,龔芹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眼神略帶警告的轉而看向大女兒,雖然沒說話,但是彼此眼神溝通就已經知道了很多。
儘管心有不甘,可也不能表現出來,路芷月努力讓自己笑容自然一些,朝著母親笑道:“母親,您趕快叫人把妹妹抬回房間吧,畢竟好不容易才逃過一難。”
點了點頭,龔芹蘭順勢叫了兩個自己最信任的嬤嬤,在雲舒的指導下,小心翼翼的把路芷心放上旁邊準備好的抬床上平放好,隨後跟著一起快速回了府內。
府門口,還站著李升,還有李升比較信任的幾個男人,也不知道身份是什麼,可雲舒看他們的眼神和身上的氣勢,就不像是奴才,想著最近府內的事情都已經交給了大哥,大哥交給了這個最得力的手下,如此看來,這些人指不定就是李升為了方便請示了大哥招來的自己人。
果不出所料,李升見雲舒目光打量著自己另外幾個兄弟,便小聲在雲舒耳邊做了解釋。
等這個事情解釋清楚後,李升也開始來準備解一下心頭謎團了。
“姑娘,為什麼剛才要救路芷心?”李升這口氣是很自然的詢問,語氣不輕不重,非常自然,也似乎不怕別人聽了去。
聽這話,雲舒笑了笑,還是解釋道:“你覺得我是好心嗎?”
看著雲舒臉上那詭異的笑容,李升背脊發寒,總感覺這笑容太滲人,讓他身體肌肉下意識緊繃。
連忙搖了搖頭,“當然不會。”就想著姑娘剛才那笑容,那感覺,他就覺得心頭髮慌,這樣的情況,如何可能會是好心,而且當年龔芹蘭對姑娘做的事情,還有那一對姐妹對姑娘做的事情,就算是個再聖母的人,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以德報怨。
聽著這個回答,雲舒勾唇燦爛一笑,“這不就對了,我能這麼好心讓這母女三人好過?這像是我的作風嗎?”
“不像。”不止李升,彷彿是演練過的一般,連旁邊站著的另外幾個人也跟著搖了搖頭,動作出奇一致。
被一群人這樣的反應逗樂了,雲舒忍不住戶笑出了聲兒,“行了,剛才那麼做的原因,當然是為了讓她們母女三人狗咬狗,都是自私自利的,特別是路芷心,這些年讓龔芹蘭教養著,脾氣蠻橫又狠辣,卻是個沒頭腦的,但是卻最受不得委屈,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到手,不到手,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得到,是在得不到毀了都行,而路芷月身為長女,更是是從小讓龔芹蘭教育得非常嚴格,在教養方面,也都是按照標準的長房當家夫人在訓練,她的心思可比驕養長大,腦子裡裝的都是豆腐渣的路芷心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而龔芹蘭這一次竟然為了利益不惜利用親生女兒的命,呵呵,看著吧,等路芷心醒過來,這人物豐滿了,戲就更精彩了……”
雲舒的話,如同是地獄修羅的索命之言,梏著李升等人的脖子,每個人面色都變得蒼白,身體都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
等李升回過神來,細想剛才雲舒說的話,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片刻就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蹙眉問道:“不對啊姑娘,您這個計劃聽起來挺嚇人的,可這畢竟需要人配合,路芷心感概昏迷中,對龔芹蘭和路芷月這母女倆做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等她醒過來,龔芹蘭和路芷月肯定會想好其他解釋的話,到時候,您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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