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看著鬱為安過去喊人了卻站在馬車旁邊也不走了,連自己叫了他半天都沒回應,不由得一陣奇怪,走近之後才聽到了只有妹妹一個人的聲音,竟然是在講故事,在夕陽村的時候他也曾經聽過一次妹妹給幾個孩子講的故事,童趣得很,但童趣中帶著很多讓孩子們能夠明白的道理,所以聽了他也覺得挺感興趣的了。
現在沒想到妹妹也在說,不由得也耐心的在旁邊聽了起來,聽了一會兒,他才發覺這故事竟然不同於他上一次聽到那個童真的故事,這一次的故事帶著天馬行空的神奇,帶著很多讓人耳目一新的東西,各種讓他想要去探索。
雲舒說得口乾舌燥,忍好一會兒後,才道:“好了,我們先下去休息一會兒吧。”
看著孃親似乎很口渴的樣子,樂樂雖然很想繼續聽故事,可他更是個孝順兒子,所以連忙用小手拉住了母親的大手,跟著一起下了馬車。
雲舒等人穿著很普通,出了軍營後,她就換回了女裝,莫梓舟也換回了女裝,兩個人的姿色,在這路邊的小攤上,無異於天女下凡,還有路雲城和鬱為安兩個高顏值的男人,此刻小攤上的所有顧客們都瞪直了眼睛,男女的目光都落在了幾個人身上。
還有四個孩子,穿著雖然也是普普通通的布衣,可那氣質,那長相,如何都不是差的,一大家人,賺足了所有人的目光。
也有人偏偏不識好歹,當雲舒一眾人坐下,點了一些菜後,就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了。
一個穿著錦緞長衫,手中捏著一把摺扇,高高瘦瘦五官單獨看還行,拼湊在一起就顯得太湊合的男子走上了前,直接就到了莫梓舟和雲舒的身邊,本來男子的眼睛就很小,鼻子也小嘴巴也小,此刻笑起來,更似乎被擠作了一團,看起來像一團被踩爛的屎,如何看如何的不入眼。
莫梓舟微微蹙眉,身體移開了一些,朝著路雲城更近了一些。
對於莫梓舟這一表現,路雲城滿意極了,一個伸手就將她的腰給攬住,眼中帶著濃濃的寵溺笑意,卻是頭也沒抬,完全不打算理會這等跳樑小醜。
“你最好是馬上離開,否則,我不介意從你身上留下點兒什麼在這裡。”雲舒面色平靜,鬱為安就不高興了,看看人家莫梓舟,看到這個男人時候的舉動,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男人路雲城,再看看大舅子那雖然沒表露但明顯心裡得瑟完了的樣子,他就是不爽了,冷氣和戾氣瞬間釋放出去,聲音如同冰渣子,能夠瞬間刺透人心。
這自詡風流的貴公子也怒了,家裡人從來都是捧著他,在這天平縣他也一向囂張肆意慣了,還從來沒有人趕在他面前說這話,就算你是過江猛龍,到了他天平縣的地盤上,也得給老子盤著。
頓時冷著臉,朝著鬱為安直接罵道:“媽的,哪裡來的臭雜種,你信不信老子今天能讓你橫屍荒野。”
這話不可謂不毒,一般人誰敢說這話,完全是犯法的作為,可是再反觀這個男子,他說這話梗著脖子,理直氣壯的樣子,模樣別提有多囂張,眼裡帶著濃濃的鄙夷和嘲諷,似乎殺個人,在他看來完全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就算是在京城,大家公子哥兒殺了人,也都是默默處理,而他,竟然囂張成了這個樣子。
天平縣也算得上是富有之地了,這個地方離邊關最近,戰事連連,是發財最快但也是死得最快散財最快的地方,在這裡過活的人,都是刀口舔血,虎口求生,這裡時常接觸各國之人,算得上是邊關最繁榮之地,可卻也是見識不多之地,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個地方雖然不窮,但足可用這話來形容這裡的人。
果然是天高皇帝遠,這裡的人,對於犯罪根本沒有什麼意識,邊關戰事連連,死個人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太簡單。
“既然這樣,那就先留下你的一隻耳朵。”話音剛落,所有人只感覺眼前一晃,隨後就聽到了一道慘烈的叫聲遠遠散開。
“啊——”
等所有人定睛一看,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雖然不是什麼慘絕人寰的手段,但是男人剛才那一晃,顯然是用內力削去了這貴公子的一隻耳朵,實在是出手狠絕。
那自詡風流的貴公子此刻哪裡還有部分風流之意,手中捏著的摺扇掉落在地,他此刻雙手捂住被削掉的耳朵,只感覺手心裡全都是溫熱的鮮血,看著地面沾染著鮮血的一隻耳朵,眼裡冒出血紅的光,“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剛才站在旁邊明顯看好戲的家丁們此刻哪裡還站得住,紛紛跑上前來,其中一個扶住了自家主子,另外的人紛紛露出了兇惡的目光看著雲舒這一桌人。
“老子看你們都是活得不耐煩了,連我家公子都敢動。”為首的一個穿著家丁衣服的男人目露兇光,聲音帶著陰沉。
鬱為安抬頭,一雙眸子裡滿是殺機,邊關戰士為了這些人浴血奮戰,而他們竟然在這裡欺人為樂,倒不如丟到戰場上,就算不殺敵,也能吸引敵軍注意為其他將士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