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飯廳沒坐一會兒,老夫人就讓阿芸扶著進來了。阿芸就是剛讓老夫人選進來做貼身婢女的女人。
看到兒子和兒媳,老夫人總是很開心,坐下來後,看著雲舒笑問道:“今天你酒樓應該會很忙,我們不用這麼客氣的,你有事兒直接去忙就是,我要是真想你們,會讓人通知你們,或者我直接來你的酒樓吃飯就好啊。”
“沒事兒,有阿揚呢。”笑眯眯的親手給老夫人盛了一碗粥,如今他們一家人吃飯,身邊也不喜留人,所以,此刻飯廳內只有他們三個人,剩飯夾菜,當然都是自己動手。
用過早飯後,老夫人突然響起了一件事,可看著雲舒,卻又有些猶豫,畢竟,雲舒的身份如今跟以前相比更為尊貴,跟是齊國的長公主,這件事情,恐怕說出來會讓她兩面為難。
看著老夫人看著自己,原本準備說話,卻又突然頓住不說時,一陣奇怪,“母親,有什麼事情嗎?”
見雲舒直直看著自己,雙眸真誠,心中也很高興兒子娶了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兒媳,兩人還很合得來,不會有其他大宅院的那些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可最終,要說的話還是嚥了下去,反正那邊她也是聽說,並沒有跟對方透露自己要幫忙,人各有命,既然她確實幫不了,那也不能勉強。
“行了,趕緊走吧,一會兒我也約了人要出去逛一逛。”老夫人拍了拍雲舒的手,隨後笑著看向兒子,“這幾天還忙?”
“過幾天,恐怕要離開京城幾天。”如今成了親,特別是跟心愛的女人成了親,自然是寸步都不想離開侯府了的,可君命難為,更何況這本是他的責任,他從記事開始就記得父親在他耳邊說的話,雖然父親走的早,那個時候他還小,可他一這些話,記得很清楚。
“發生什麼事了?”聽著兒子的話,老夫人下意識的心頭微緊,要說她堂堂一國公主,身份尊貴無比,更是受寵的公主,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卻偏偏選擇了鬱大將軍那樣一個常年征戰沙場的男人,每日擔驚受怕,甚至有時候還能跟著一起上戰場,這樣的危險生活,可見她的勇氣和心思有多堅定,其實真正說起來,老夫人也不是堅強的人,只是她知道當年的選擇,所以才會默默承受這麼多年擔驚受怕的日子,如今兒子娶親,她以為兒子會安定在京城,可如今突然又聽到兒子要離京的話,老夫人心中荒涼痛苦,面上卻不露分毫。
目送兩人離開,老夫人站在院子裡,久久沒有移動腳步,渾身散發著悲涼孤獨的氣息。
阿芸來到老夫人身邊,小心的扶著她,“天兒涼了,老夫人我們先回房吧。”
……
因為攬月即將大婚,而又住在府內,所以近兩日雲舒需要大力投入到精力的,就應該是這場婚禮上了。
鬱為安因為軍隊有事需要過去,雲舒也沒多問,老夫人剛才的敏感她也有些感知,只是,她也清楚自己選擇嫁的物件是誰,他是天雲王朝的戰神,赫赫威名,但也需要所有人都不知道甚至無法理解的付出去支撐,就如同此刻。
微笑著目送鬱為安離開後,面上的表情才逐漸收起,變得平靜,眼神幽深,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來到攬月在侯府內專門為她準備的院子,裡面顯得很熱鬧,來來回回的下人,還有他們手中的各種托盤,蘇家畢竟是天雲王朝首富之家,比不得權貴大族,可也算是富得流油的土豪家族,這還沒嫁過去,蘇家那邊就已經想著法兒的各種送東西了,這不,各種首飾和衣服,就怕她不喜歡,多一些好讓她挑。
進入房間,看到雲舒進來,攬月眼裡露出笑容,但微撅著嘴,明顯看起來不是很開心,從凳子上起身,三兩步來到雲舒的面前,“姐,你可算來了,你看這些東西,我都已經說了,夠多了,可怎麼還一直送過來啊。”
“傻丫頭,現在不讓他送,什麼時候才讓他送啊,還沒嫁過去呢,就知道勤儉持家了?”調笑的看著攬月,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了,這個丫頭這輩子吃了太多苦,只希望往後進了蘇家,能夠過得幸福。
被這麼一說,攬月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怪嗔了雲舒一聲,隨後隨手拿起旁邊一個錦緞鋪著的托盤上的珍珠項鍊,一顆顆珍珠圓潤碩大,跟一般的珍珠根本無法相比,這是真正的南海東珠,一年也產不了幾顆的南海東珠,每一顆都比普通珍珠大上很多,而這一串東珠,最難能可貴的是每一顆都是珠圓玉潤,大小統一,而且,他們每一顆竟然隱散異香,令人震撼它們的價值。
“姐,這一串東珠是我送給你的。”這是蘇家那邊送來的聘禮,她知道雲舒沒有動蘇家的聘禮,全部返回做了她的嫁妝,她更自己給她親自張羅了三百抬嫁妝,加上蘇家送來的一百八十臺,一共是五百八十臺,每一臺都是貨真價實,沒有弄虛作假,這樣的嫁妝,就算是京城國公之女,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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