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巨大的聲響徹響整個屋子,周圍奢華的佈置,全楠木床桌等,無一不彰顯著該主人的身份不凡,而此刻的原主,氣喘吁吁躺在床上,面上毫無血色,身上纏著繃帶,明顯重傷未愈,此刻一雙眸子狠戾的看向跪在床前垂頭不語的屬下,怒火充斥整個胸腔。
“主子,您說的酒樓位置,我們都查過了,根本沒有您說的這個女子,更沒有帶著四個孩子的……”後面的話,盡數讓這個男人給嚥了下去,看著主子那要吃人的眼神,心裡發悚。
“查,無論是把京城掘地三尺也好,那個女人,一定要找到。”微眯著的眼睛裡,頓時迸射出一股勢在必得的寒光,自從他被救回,一早醒來,腦海裡,就一直都是那個女人的容貌,就算是孩子的母親,他也不準備放過。
“爺,注意身體,您的身體最重要。”當昨天兩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將主子送回來的時候,德忠嚇得面無血色,迅速秘密召集了府中大夫過來給主子療傷,不幸中的萬幸,在被送回來的時候,主子竟然已經讓人給清理了傷口,而且對方醫術似乎很高明,明明已經中毒頗深,很可能不治的,卻讓對方把傷口還有傷勢方面處理得極好,身體沒有任何殘留毒素,所以自家主子才能在一大早就醒過來,而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找一個女子,德忠跟了這個主子三十多年了,幾乎就是主子出生開始他就伺候著了,很瞭解這個主子的性格,當即就猜測恐怕這個女子在主子受傷的時候出現過,甚至有更深的關係。
三十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見桀驁不馴的主子當著眾人的面兒發這麼大脾氣,德忠心裡的不安的,因為主子的身份,註定了不能有一個能夠牽扯他內心的人存在,主子不允許有任何軟肋,如果讓敵人抓住,就會萬劫不復啊。
聽著德忠的話,男人強人下暴躁的脾氣,“找,繼續找,就算掘地十尺,人也必須給我找到了。”
“是主子,屬下定當竭盡所能找到您要的人。”跪在地上的手下也很驚愕今天張嘴的反常,不過看著德忠不斷給他使眼色,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迅速應下爾後退了出去。
“你怎麼還沒走?”看著旁邊站著的德忠,身受重傷加上心裡煩悶,看到還在旁邊的德忠,口氣也不怎麼好。
德忠卻仿若未知,笑道:“爺,這個女子,是救您的人嗎?”
“……嗯。”心裡有些不大願意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任何男人知道她,這種強烈的佔有慾,連他都心驚,他們昨天晚上幾乎一直都在鬥嘴中度過,他們的認識也都是他強加的,他的各種毒舌和威脅,而那個女人竟然也不受脅迫,看起來輕鬆應對,最後更以德報怨,真的給自己療傷,同時,讓他還有些感興趣的是,到底這個女人的醫術有多高明,又或者說是她的藥有多神奇,短短一天時間,休息不過一個晚上,他已經感覺傷口開始迅速癒合,大夫也很確定的告訴他,他的體內,沒有了殘餘毒素。
……
一大早,雲舒起身洗漱完畢,剛開啟房門,就看到大哥穿戴整齊和林天站在她的門口,笑看著她。
“大哥,怎麼這麼早?”現在還不到辰時,說好巳時出發的嗎?
“幾個孩子起身了嗎?”並沒有回答妹妹的話,路雲城柔聲問道自己的話。
“起了,都不要我幫忙,說要自己穿衣服起床。”想著斯軒和斯錦兩個孩子,他們早就已經能獨立了,讓天天和樂樂看在眼裡,天天兩歲就已經很獨立了,就樂樂愛撒嬌,很多時候都要哥哥幫著穿戴,可自從另外兩個更大的哥哥來到家裡後,受到刺激,一天比一天獨立起來。
“嗯,收拾一下,我在京城購置了一處宅院,我們先搬過去。”看了一眼林天,隨後就見到林天迅速往樓下而去。
“怎麼了?”看著大哥的神色,雖然平靜,但總能聽出點兒不尋常,想著昨天她救下的那個神秘男人,難道是因為這個?
“沒事兒,只是外祖父的病情很嚴重,應該會擔擱很多事情,如果你樂意,我們也可以住到外祖父府上……”說完就笑看著雲舒。
果然如同猜測的一樣,雲舒一聽就連忙搖頭拒絕,“算了,我們還是先搬去你買的宅子吧。”
很快幾個孩子出來,幾人用過早餐後,路雲城就帶著幾人離開酒樓,剛出酒樓,一輛普通卻寬敞的馬車就停在幾人面前。
雲舒沒有多問,帶著幾個孩子就迅速上了馬車離開酒樓。
因為還要去鎮國公府,所以,新宅子也沒來得及打理,這宅子應該是大哥才新買的,沒有僕人,只有幾個大哥的手下幫忙打理了宅子的衛生,這邊兄妹倆帶著幾個孩子就直奔鎮國公府。
“來者何人?”鎮國公當年陪著先皇馬背上打天下,算得上是先皇最信任也是最好的兄弟,所以,鎮國公府就算只是個看門的,也是上過戰場後受傷不能再入伍的兵,中氣十足,同樣也展現了士兵的鐵血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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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雲城笑看著妹妹,原本心裡的擔心也不翼而飛,只見雲舒輕佻車簾看了一眼外面,隨後帶著幾個孩子就陸續下了馬車。
“這……”看著眼前的女子,還有她身邊的四個孩子,最後下來的,一身白衣錦緞的翩翩佳公子,可不就是他們國公最心疼愧疚的外孫嗎?隨後又將疑惑的視線落在雲舒身上,之前就聽說路雲城遇刺生死不明,可如今回來了,身邊竟然還帶著一個身著布衣卻清雅的女子,更有了四哥孩子?這年齡上?
就在看門的中年男子糾結不已的時候,大門口走出來兩個妝容精緻衣著華貴的中年婦人,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如同三十歲出頭的女人,氣色極好。
“雲城?”那貴婦也完全沒想到,門口站著的白衣男子,常年來的貴公子氣質絲毫不減,沒有一絲狼狽,更沒有京城盛傳遇刺生死不明的模樣。
“舅母。”看著華貴婦人,路雲城面色平靜,神色淡定,輕聲而禮貌的問候。
聽到這聲舅母,婦人面色好看許多,又看向他身邊站著的布衣荊釵女子,頓時面色僵硬,極為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