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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鬱為安卻根本不聽這些,薄唇緊抿,眸光幽深,半天都不吭聲,直到雲舒準備再次掙脫他的時候,他卻突然發力,然後雲舒就感覺雙腳離地,身體讓他帶著往空中越去。
寒冷刺骨的風打在雲舒身上、臉上,讓她感覺自己在被逐漸凍僵,還有那不斷起起伏伏的幅度,更讓她胃裡翻滾,頭暈眼花,就在她以為就可能這麼被折磨的沒氣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一重,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她原本快要破胸而出的心迴歸了原位。
看著雲舒那慘白的臉,鬱為安也感覺到自己似乎做得有些不對了,剛才那樣的舉動,明顯是很不憐香惜玉的啊。
“鬱為安,你到底要做什麼?”休息了老半天,雲舒才稍微緩過氣來,這個時候要說自己的涵養,雲舒完全可以說沒了,讓剛才鬱為安那舉動給弄飛了,現在她很生氣,暴走,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我沒想要對你做什麼,只是我們需要一個足夠僻靜的地方談談?”鬱為安看著面色難看的雲舒,見她雙腿似乎發軟搖搖欲墜的模樣,欲伸手去扶,卻見她冷冷瞪了自己一眼,便只能收回自己的動作。
雲舒這個時候心情很糟糕,不想跟人談話,所以撇開頭,根本不看他。
見雲舒這舉動,鬱為安微蹙眉頭,對於女人,他真的不瞭解,更別說這個時候去猜測他們的內心了,多年來的軍營生活,鬱為安根本不知道溫柔為何物,他習慣了直來直往,他看到雲舒身邊孩子的第一眼,就對那兩個孩子有異樣的感覺,兩個孩子的眼睛,還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彷彿能讓他陷入魔瘋,總忍不住去親近他們,母親也有意在他面前提過,兩個孩子跟他小時候很像。
“雲舒——”見雲舒那個樣子,終是鬱為安努力剋制心裡的問題,試著讓自己的態度溫和一些,免得嚇到這個女子。
這樣的鬱為安,如果讓京城的那些人知道,鐵定得驚掉下巴,如果讓他的那一群手下看到,鐵定自挖雙目,明顯鬱為安鐵血冷清的模樣,深入人心,柔情的鬱為安,眾人看到第一念頭絕對是猜測他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鬱公子,我們似乎還沒有這麼熟。”聽到鬱為安這個稱呼,雲舒感覺很怪,心裡也彆扭。
可鬱為安卻彷彿沒聽見,這種時候,不得不感嘆鬱為安的臉皮之厚,普通人聽到這話,肯定會馬上改口,可他卻沒有,神態自若,冬季大下午昏暗的冷光籠罩在他剛毅冷硬的面部線條上,仿若一尊雕塑。
“如果你真的不記得我,我只能找人來驗證一下了,畢竟這個問題,困擾著我,我心裡也憋著。”對於娶妻這種事情,鬱為安之前的二十多年從未想過,可如今,他卻覺得應該考慮了,特別是那兩個可愛的孩子,看著他就感覺心都軟化了,如果那兩個孩子真是他的種,這個女人他又覺得不錯,為何不能做夫妻。
不得不說,鬱大少爺考慮事情的簡便性,根本沒有考慮過雲舒是否會同意,他就直接把所有的事情給考慮完了,彷彿是一個很體貼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心愛的女人費力去思考這些問題似的。
“在就你這條命之前,我們從未見過,所以,不需要驗證。”雲舒聽著一陣煩躁,僅有的耐性也全部被磨光,面對鬱為安,說話也變得很嚴厲,目光更森冷。
“我沒有其他意思。”沒有要惹怒雲舒的意思,如今見雲舒竟然這麼生氣,鬱為安也有些無措起來,心底深處,總有個聲音在讓他剋制自己的脾氣,不能嚇到她。
見鬱為安那無措的模樣,雲舒就算一陣輕嘆,這個男人也許並無心傷害她,只是他的性格太直接。
想了想,還是剋制自己的怒火,委婉道:“我有丈夫,我非常清楚記得他的長相,雖然他是個短命的,可對我的好,我們的感情我永遠記在腦子裡,放在心底,所以,還請鬱公子以後說話做事三思而後行。”
“……好。”深深看著眼前認真跟自己說話的女子,心底一陣失落,也許,他真的是魔瘋了,這種事情,簡直有些天方夜譚。
因為雲舒實在不能承受剛才出來時候的飛來飛去,她怕回去的時候直接病倒,所以選擇了步行。
鬱為安好死不死帶她來的地方是後山半腰的位置,天氣寒冷,山路更不好走,坑窪不平還雜草叢生,走幾步就覺得頭疼,又斜又窄的山路,拒絕了鬱為安的幫忙,愣是讓雲舒給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剛和鬱為安一前一後走到院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院門從裡面猛然開啟,就攬月紅著眼眶看了雲舒一眼,隨後一把將其抱住,腦袋埋在雲舒懷中,悶悶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驚恐,“姐姐你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不到你。”
這幾年她和攬月帶著兩個孩子,彼此相依為命,早已經習慣了不管去哪裡行蹤都要告知對方,這樣找不到人還是頭一次,所以當攬月找了將近兩個小時無果後,情緒就開始接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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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老夫人也走到了門邊,看著外面站著的兩人,低頭掃了一眼兩人鞋子,沾滿了泥濘,還有那裙襬下明顯是枝椏雜草所刮而留下的痕跡,明顯是走了山路。
“好了,天氣這麼冷,攬月丫頭還是趕緊先讓你姐姐進屋來吧。”老夫人在旁邊幫忙解圍。
聽了老夫人的話,攬月才回過神來,連忙放開雲舒,紅著眼睛拉著雲舒往院子裡走。
大門口,鬱為安站著接受母親眼神的逼供,垂頭一言不發。
知道兒子的性子,所以深深嘆了口氣,“進來吧。”
蘇夫人這種時候當然不會開口,畢竟她只是外人,兩個人都有親人關心詢問,她這個時候說什麼也幫不了忙,倒不如站在旁邊看情況,實在需要她幫忙再說。
鬱為安心裡很不舒服,剛才下山雲舒明顯躲著他,連讓他扶一下都不給,遠遠的跟他保持著兩到三米的距離,彷彿生怕吃虧一般,他堂堂齊國侯,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個女人,為什麼就避他如蛇蠍。
隨著老夫人剛走到前廳門口,突然看到眼前一個小身影猛的朝他奔來,下意識的蹲身將其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