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這種亡命之徒出身都不太好。
易崢想了想。
全球首富算窮麼?
“嗯,我孤兒,爸媽死的早。”
覃芹心頭微動,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唇角有笑,但在覃芹看來笑的很悲催。
只有父母早亡的家庭才能養出這麼個變態的人。
其實,易崢一直在憋笑,逗她的,她居然信以為真了。
傻娘們。
她又嚴肅地說,“如果能安全回去,你去自首吧,老實招供自己的罪行,或許能減刑少判幾年。”
少判幾年?就拿這次飛機失事來說,上百條性命槍斃他十次都不為過。
許是相信了他話的緣故,覃芹心裡對他的憎惡消散了些,他出生在那樣一個無愛的家庭也難怪會變成這樣,只是惡就是惡,貧窮也不是犯罪的理由。
易崢輕笑,自首?這詞倒是新鮮。
“我自首你會等我嗎?”
“無期。”於她而言,兩人就像兩條平行線,就算有了交點,最後還是會分道揚鑣。
就像現在,她是迫不得已才選擇跟他,等離開了這裡,各走各路,永不相見。
易崢知道她說無期是什麼意思,草了一聲,又說,“換成是慕城你肯定等。”
覃芹不知道該說什麼,淡淡看他。
氣氛陷入沉默,悶雷又響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說,“五年前我出過一次車禍,把過去十八年的事都忘了,有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只是見別人都那麼努力的活的,我就活著罷了。”
覃芹第一次跟人說心裡話,也明白這麼個窮兇極惡的人根本不懂也不理解,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敢說。
以前只要她對生活流露出一絲厭倦,慕城都會嚴肅的開導她。她聽多了也聽煩了,所以不敢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對生活無奈的樣子,儘量表現的很熱情很高興。
為什麼選擇當柔道教練呢,因為打人的時候能發洩心中的厭倦。
“那孫子對你不好嗎?”易崢咬著根草,看著洞口,外面大雨淋漓,像是要把大地給淹了。
煙癮一上來,他就叼著草咬,現在已經習慣了,因此口中總有種清草的味道。
莫名的,覃芹不想提慕城,沒說話,閉上了眼睛。
她想,慕城找他找瘋了吧,那人眼裡心裡都是她,有時候那樣的愛會讓她透不過氣。
易崢想,這女人到底是長大了,都會感嘆生活了,以前跟他的時候可不會這麼多愁善感,瞧瞧慕城那孫子將她女人養成了什麼樣子。
自己養吧,小嬌花還是惹人愛一點,現在這麼野,動不動就罵人老狗比殺人踹人的,真是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