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城攥緊了拳頭,好一會兒,才平靜地說,“爸,我從來沒想過要當這個繼承人。”
“那你從今天開始就好好想想。”丟下這句話慕雲天就進了書房。
慕城覺得頭痛快要炸裂,有什麼要衝出身體禁錮主宰他的意識,他立刻回房間,從行李箱裡拿出一瓶藥,倒出幾粒,艱難地嚥進去。
甘苦的藥入喉,因為是生咽,他咳了幾聲,頭痛的炸裂感慢慢消失,他額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狼狽地癱坐在地板上,他閉上了眼睛。
待恢復神志,一切如常,手機來電鈴聲響了,他拿起,看一眼來電顯示,z醫生。
“喂。”他聲音有些顫。
那邊的z醫生聽出了異常,問,“他又出來了?”
“沒有,我吃藥壓下去了。”
“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你不要去想不好的,心情要放鬆才行。”z醫生語氣擔憂。
“嗯,我儘量。”
“我這邊工作交接好,會立刻過去你那邊的。”
“不用,我能應付。”
“小城,你不要逞強,你的病光靠藥物是不行的,一定要結合心理治療。”
“z醫生,我的心病我知道怎麼治,你別擔心,我有需要會告訴你的,暫時不要過來了。”掛了手機,他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俊容蒼白的毫無血絲。
外面豔陽高照,風和日麗,而玻璃窗之內的他卻如同掉入冰窖,身體已經冷到麻木。
他的藥引只有兩個,一是,父母恩愛家庭和睦,這個已經不可能了,二是,覃芹愛他願意跟他在一起。
覃芹用筆帽戳著前排的陸冉,陸冉並不搭理她,埋頭寫作業,覃芹不死心又戳了好幾下。
“陸冉,那天你被紀雨寒帶走後發生了什麼?”覃芹暗戳戳的笑,好吧,她又腐了,想到紀雨寒將他按在樹上或是牆上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她就興奮,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陸冉握圓珠筆的手指頓住,臉頰不由得燒了起來。
獨孤櫻婷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白她一眼,“你無不無聊啊。”
一對基佬讓她唸叨個不停,真是沒見識。
“獨孤,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嗚嗚我好感動。”覃芹雙手捧心,又抱住她胳膊搖起來,那天她騙她來學校門口拿羽毛球,好給吳澄澄表白的機會,不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麼,第二天來學校她問她吳澄澄跟她表白的情況,她就不搭理她了,一連三天了,她終於肯跟她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