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沒有啊。”
“有男生嗎？”
“嗯，有，都是普通朋友。”最後一句有點解釋的意思，覃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多說最後那句話，但她瞭解慕城，這些年每次兩人通電話，他都會問她有沒有交到新朋友是男還是女，覃芹也習慣了回答都是普通朋友。
慕城放在桌面上的十指收了一下，看向她時，臉上還是帶著那種淡淡的笑，“物理成績提上去了嗎？”
“還是那樣，補習了一個暑假也沒什麼起色。”提到這個覃芹神情蔫蔫，喝了口紅酒，舌頭舔了下唇瓣。
“我明天去學校辦入校手續，下午放學去給你補吧。”慕城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到她紅唇上，然後移開，又低頭喝了口紅酒，只覺得口乾舌燥的厲害。
覃芹心口一跳，他要給她補習功課，豈不是每天都能在一起了？不知為什麼，兩個人在電話裡聊，覃芹覺得挺正常還能有說有笑，但見到真人，這樣面對面在一起說話，她就有點不自在和緊張了。
雖然他也沒說什麼，但他每看過來的一個眼神，都讓她心口發緊，他的眼神怎麼說呢，雖看起來淡淡的沒有什麼情緒，但就讓她覺得裡面飽含太多東西。
覃芹也沒直接拒絕，“嗯，你先忙。”
“我沒什麼要忙的，辦入校手續很快的。”
“哦……”
又是一陣沉默。
覃芹摳著玻璃杯，背挺的筆直，眼睛看著面前的桌子，多餘的地方也不敢撇。
“小芹。”
“啊？”他突然叫她，嚇了她一跳。
“你為什麼不看我。”
“沒有……那個，你回來雲阿姨知不知道？慕叔叔知道嗎？”覃芹機智地岔開話題。
“他們不知道，我偷偷回來的。”
“為什麼不告訴他們要偷偷回來？”之前打電話還說要一段時間回來呢，突然回來，她也很意外。
“因為想見你。”
“……”
覃芹覺得空氣有些不夠用，而且臉頰也燥的厲害，慕城對她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只是他從來沒有正面說起過，她也沒回應過，一直都是普通朋友相處的，這句話像是掀開了兩人相處的那層朦朧的紗，讓一切變得真實起來，也讓她不得不去面對。
覃芹想到了易崢大佬，那張邪氣不羈的臉，時而又非常深沉陰晦莫測。
“你在想什麼？”慕城抓住了她的手，動作有些急，險些撞到紅酒杯。
覃芹收回思緒，想要抽手，他卻握緊了，五指跟她的交攏，力道有些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