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央委實覺得頭疼,那片池塘都快被她翻了個底朝天,但是愣是沒找到小小,這丫頭彷彿失蹤了似的。
事到如今,葉沉央不得不想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小小和她走丟了,她根本沒有到這徐府中。
沒了小小那丫頭,葉沉央只能自己去打探訊息。這不打探還好,一聽說這原主都做了些什麼,葉沉央便覺得自己彷彿吃了蒼蠅似的,有些暴躁。
這原主叫林雨軒,是皇帝少時太傅的女兒。那太傅一生獨有這一個女兒,自然放在掌心上寵著。這一寵,便寵出了一個嬌蠻任性外帶沒心沒肺的大小姐。
這林雨軒長到十八,依然沒有京城子弟願意娶她。那太傅的頭發都快愁白了。
偏偏這林雨軒也不急,真要是如此,也行,她爹總歸是能幫她選到郎君的,更何況,她還有個青梅竹馬。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位大小姐看上了一個太監。沒錯,放著京城裡的青年才俊不要,這位姑娘偏偏看上了深得皇上寵信的太監徐清。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林雨軒。
這徐清雖然是個太監,但是那容貌卻是一頂一的,一雙鳳眼不染任何情緒,日常一身黑衣,不愛言辭,做事卻最為利落。
如今他是亭臺閣的當家主子,朝中的那些臣子最怕被他盯上。
亭臺閣是當今皇上創立的,具體做些什麼外人不清楚。但是那些貪贓枉法的臣子的秘密往往都是從亭臺閣中出來的,所以一旦被亭臺閣盯上,就代表這位臣子完了。
雖說徐清長著一副俊朗的模樣,雖說京城裡對他心動的閨中女子不見得少,可是誰也沒林雨軒的膽子大。
這姑娘直接仗著自己的身份入住到了徐府,當時徐清不在,下人們沒有攔住,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時,林雨軒已經在徐府待了三日。
太傅一聽,當即氣得吐血。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一個男子府上待了三日,最重要的是,這姑娘竟然說自己已經和徐清做了不可描述之事,名聲這東西算是徹底被這姑娘親手毀了。
太傅原本就多病,這一氣,沒幾日就撒手人寰了。林雨軒就成了一個尷尬的存在。
但太傅畢竟是當今皇上的師傅,徐清也不能隨便處理了林雨軒,所以就成了現在的情況。
林雨軒住在徐府,卻是無名無分。這姑娘因為自己父親的死,倒是傷心了幾日。
可是過了幾日,便又開始糾纏徐清,企圖贏得他的喜愛。
昨日本是徐清藉著賞玩古董的機會,收集了大批稀奇的玩意,邀請京城的子弟們前來把玩。當然還有一層意思,無非是和那些京城子弟聯絡聯絡感情。
結果林雨軒不知抽了什麼瘋,跑去前廳將所有古董花瓶摔了個稀爛,差點攪了宴會。
葉沉央嘆了一口氣,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這姑娘怎麼就能這麼能折騰呢?
“姑娘,外面的小廝來說,大人新買了一批奴婢,讓姑娘去選幾個。”小蠻的聲音喚回了葉沉央的神智。
葉沉央擺了擺手,示意她別煩自己。
小蠻猶豫了一下,又開了口,“姑娘,您貼身的奴婢只有我一個。若是平時我被安排到了別處,姑娘身邊可就沒人了。若是出現昨日的情況,連個為姑娘作證的人都沒有,豈不是委屈?”
葉沉央挑了挑眉,“昨日的事,不就是我推那張小姐下去的嗎?”
“姑娘,我知道你委屈,但是總該和大人解釋一番的。昨日明明是那張小姐先出言侮辱太傅的,不然姑娘也不會……”小蠻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似乎怕觸及了葉沉央的傷心事。
葉沉央輕嗤了一聲,這張家小姐也是個臉皮厚的,人家世家子弟皆是男兒,她一個閨閣女子都敢來,看來也是起了攀附的心思。
“走吧。”
小蠻開心地點了點頭,領著葉沉央去了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