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走後,綠蔓和天禧也終於趕回了百花谷。
見到白芷和妙音,完全不敢相信這事實。好不容易消化了,立馬便抱著白芷泣不成聲。
“去去去,我媳婦兒是你們能抱的?”妙音見狀,趕忙飛過來打跑了那兩人的爪子。
你說綠蔓抱著芷兒他倒是能忍一忍,天禧這個大男人摻和什麼勁兒?
“我那不是太激動了嘛。”天禧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自己紅通通的爪子,小聲嘟囔:“好些年不見,谷主依舊是那麼小氣。”
這個小氣鬼,每每見了他與瘋丫頭親近,總恨不得捏死他。
“你說什麼?”妙音立馬黑了臉。陰沉沉地望著天禧,牙齒縫裡蹦出來的聲音似乎恨不得變成刀片往天禧的臉上招呼去。
敢在他媳婦兒面前說他小氣,這不是專打他的臉?
天禧感受到陰風陣陣,不自覺縮了縮脖子,趕忙躲到了白芷身後:“瘋丫頭,你可得罩著我。”
這倆冤家。
白芷哭笑不得,只能將天禧護在身後,假意對妙音兇狠:“若是惹得我吃不到美人嬸兒的佳餚,我可跟你急。”
這話一出,妙音自然不敢真對天禧怎麼樣了。憋了一肚子氣,開始琢磨怎麼把他和藍音一起踹到曲國去了。
綠蔓倒是比天禧聰明多了,不敢在妙音面前造次。
只等他走了,才趕忙將白芷拉進房間:“你就沒想過回去?”
她與竹苓他們相處這麼些年,自然是同情他們的。
她希望白芷能回去與他們團聚。
特別是一一,那麼小的孩子認了別人做孃親,她心疼地很。
白芷只憂傷地嘆了口氣:“我這幅模樣,怎麼敢出現在他們面前?”
摘了白綾,她的眼眶就如同骷髏一般。
她哪裡有勇氣回去?
“你知道他們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的。”綠蔓不明白,連她都知道的道理,為什麼白芷卻會因此而糾結。
“不會在意嗎?”白芷的思緒模糊起來。
她猶記得在赤瑤河邊杜秋水說過的那些話。
雖然極大可能是假的,可那一字一句卻依舊如同一雙利爪,揪住她的心臟,讓她無法釋懷。
她怕,害怕他們真的會厭惡了她這副模樣。倒不如一輩子活在他們的回憶中,回憶中,她的樣子一定是美好的。
“你總愛鑽牛角尖。”綠蔓嘆了口氣。
芷兒的性格她怎麼會不知道呢,總容易往壞處想。
可她不願意芷兒再逃避了。
明明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思念那些男人,卻要躲起來過日子,難不成這一輩子都要在思念中度過?
她希望芷兒能夠真正意義上過得幸福。
道:“他們很想念你。還有一一,你可知一一因為沒有孃親,只能喊杜秋水做娘?你捨得嗎?你忍心嗎?”
“······”聽到這話,白芷的呼吸粗重了不少。
想起杜秋水將她推進赤瑤河,如今還霸佔了她的丈夫和女兒。
這口氣,她肯定咽不下的。
綠蔓見她有了動搖,趕忙趁熱打鐵,繼續道:“你可知血餘沒死?”
“你說什麼?”白芷這下徹底不淡定了:“血餘還活著?他真的還活著?”
她不敢相信。若是血餘真的還活著,當初怎麼沒去找她?
她一直以為他死在了蛇妖手中,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我豈能騙你?”只聽綠蔓道:“當初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便回了祁國。沒想到血餘和冥炎找了來,還是竹苓和辛夷勸的他們,否則他們早隨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