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妙音是來這兒隱居的,哪裡會想到有這麼多人?
當初起這處院子的時候,一門一窗可都是他一個人弄,自然一切以精簡為主。
故而整個院子也就四間房,臥房,藥房也是書房),浴室和廚房。
他是個潔癖,浴室是必須要單獨弄一間的,這四個房間於他而言都是必不可少的。
沒有起單獨的柴房,而是把柴都堆到了後面的屋簷下。至於茅房不在這座院子,而是被他單獨修到了院子後面,隔了十來米。
他一個人,自然只有一張床。雖然後來藍音隔三差五來找他,他卻從來不管她住哪兒的。不然若是給她弄了張床來,她還不變本加厲直接住下了?
那些日子,還是藍音自己從外面購置的棉被。一到夜裡就偷偷摸摸鑽進他藥房,拉幾塊木板拼在一起,將棉被鋪在上面睡。
雖然他白天總是會把藍音的家當都扔出去,但是到了夜晚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這深山野林的,他總不能讓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睡林子裡吧?
後來白芷來了,藍音也有了住下來的理由。睡覺的問題總要解決的。
臥房的大床肯定是要留給白芷睡的,又因為白芷是傷患需要時刻照顧,他便在臥房裡又添置了一張榻。又專門把藥房騰出一片地,修了一張床,他和藍音便輪流睡榻,以便照顧白芷。
可如今又添了一個人,便擁擠許多了。
到了晚上,大家決定由藍音和姬芙兩母女在藥房睡,那張床雖然不大,但睡她們兩母女也足夠了。
至於妙音,就在臥房的榻上睡。
以前輪流睡榻,藍音倒不覺得有什麼,並且那個時候白芷還是傷患,妙音就算想,也不敢對白芷做什麼。
但現在兩個人天天睡在一間房裡,再加上現在白芷的心情都很開朗,妙音又調理地好,所以白芷的身體恢復地很不錯,這就很難保他們不做什麼了。
她想抗議,但又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案了。總不能她和妙音睡一間房吧?她倒是想,但她怕自己還沒說便被妙音大卸八塊了。
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委屈巴巴地跟著姬芙去睡了。
第二天醒來,她的眼睛就沒從妙音身上移開過。
總覺得這個男人不乾淨了。
糾結了一個上午,終於一咬牙,忍不住湊到妙音耳邊問:“你們昨晚是不是那啥了?”
“什麼?”妙音正在磨藥,被她這麼一問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到她紅彤彤的臉頰,便反應過來她想的什麼了。
有些欲哭無淚。
他倒也是想,可他怕芷兒不同意呀。
雖然什麼都沒發生,但男人的自尊心讓他很淡定地點了頭:“我們相愛,做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屁!”一想到他們真的做了那些,藍音有些炸毛:“芷兒姐姐從未說過愛你。”
卻不想妙音本來就是說瞎話連眼都不眨的:“芷兒對這種事害羞,自然不會說。再說了,她愛我,幹什麼要說與你聽?”
這下藍音徹底癟嘴了。
完了完了。
她的大哥哥果真不乾淨了。
雖然曾大方說芷兒姐姐可以和自己一起待在大哥哥身邊,可如今他們真的發生那種事了,她心裡怎麼都隔應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