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血餘剛從大殿出來。
本是準備回院子的,卻走了沒多久突然被身後的冥炎喊住。
只看冥炎虛弱地咳嗽了兩聲:“教主留步。”
兩人雖共事這麼多年,卻除了公事便再未有接觸。不知道冥炎為何突然會叫住他。
血餘頓住,轉身將他望著。雖疑惑,卻並未開口多問,只靜靜等著。
只看冥炎彎身做禮:“屬下有要事與教主相商,不知可斗膽請教主移步?”
雖說一個是教主一個是護法,存在上下級關係,可說到底冥炎的身份是跟長老團一樣起到牽制血餘的作用的。
也因此,冥炎雖向來在血餘面前禮數周到,卻實際上並不真正怕血餘。
如今,感受到他周遭的氣息突然與從前大相徑庭,似乎有意與自己示好。
血餘挑眉,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若是公事,剛剛在大殿怎麼不說?
看來是私事了。
並且還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私事。
不然為何不在這說,偏要去其他地方?
冥炎與他會有什麼私事?
倒是來了興趣:“帶路。”
“謝教主,請教主隨屬下來。”
二人來到冥炎的院子,故意將雨偌支開了去。
來到書房,此處不必擔心隔牆有耳。
“教主請坐。”
“不知護法要與本教主說何事?”
冥炎倒不拐彎抹角,他如今必須與血餘統一戰線,才有最大的可能去護依依安全。並且,他需要保證依依永遠不會知道事情真相。
他害怕依依知道真相後會恨他,他不能失去依依。哪怕依依不會愛上他,哪怕他永遠只能做依依的哥哥他也知足了。
開口道:“想必你已猜出了青依就是白芷。”
聽到冥炎口中說出芷兒的名字,血餘怛然失色,浸出一身冷汗。好在有面具遮著,袖子中的雙手緊緊地捏著座椅上的扶手,很快便恢復如常。
矢口否認:“本教主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怕冥炎是在試探,生怕說錯了一點就暴露了芷兒,陷芷兒於萬劫不復。
他想走,可若是突然走了,只怕會被冥炎看做落荒而逃,到時候只會證實冥炎心中的猜測。
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坐著,故意釋放出冷漠駭人的氣息。
冥炎自然知道血餘心裡想的什麼,開門見山:“難道你就不好奇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
他這話什麼意思?
難不成芷兒變成這樣全是冥炎乾的?
血餘一個激靈,卻不敢說話,怕這依舊是冥炎為了套他話才說的。只冷漠地將冥炎望著。
只聽冥炎自顧自道:“教主你隱藏地很好,但只怕你低估了我。我早發現了你的異樣,起初只是懷疑,後來她大婚那日,我尾隨你去了白府,便印證了心中猜測。”
原來,冥炎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