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上臉頰,那地方還殘存著狄耀威的溫度。
白芷望著人影消失的地方,好半晌沒回過神。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昨晚做了那些到底意味著什麼,本來以為只是單純的道歉方法,但是看這狀況……
這種事應該是不能隨便做的,一旦做了,他就是自己人了,就得對他負責。
她本來說以後惹人生氣了就可以這樣道歉的,可如今看來輕易不能這樣做。不然萬一她給很多人道歉還不得都對他們負責?
不過,她是不是可以對血餘這樣呢?
這樣就可以把血餘變成自己人了,那想要把閻羅殿拉回正道不就輕鬆多了?
而且,以後血餘就不能離開她了。就可以讓他幫自己做事了。說到底,就算失了憶,她還是惦記血餘的那身功夫的。
再說,反正多負責一個血餘也不算多。
正巧他今天不是生了氣?
剛好能跟他道歉,說不定他就不生氣了。
對,就這麼辦。
可憐了狄耀威,本來是想忽悠這個女人做自己媳婦兒,不讓她離開自己。卻不想竟是為血餘做了嫁衣。
若是讓他知道白芷為何會爬上血餘的床,他鐵定立馬拔劍自刎,詛咒自己下輩子做個畜牲。
血餘躺在梅林裡,每當他心情煩躁了就會來這,透過黑壓壓的樹枝望著湛藍的天空,總算平靜了不少。
閉上眼睛,感受微風拂過面頰的輕柔,彷彿又回到了百花谷。
那時,他經常與芷兒在夏梅林中相遇……
閻羅殿的人不準有任何情愛,可若是能重來,他依舊會選擇與芷兒一起去百花谷。
那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至少與現在比起來,那時的芷兒是真心待他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芷兒啊芷兒,你來閻羅殿到底想做什麼?
到底是什麼讓你可以不顧性命來這裡冒險?
又為什麼要騙他?
他本來該恨白芷的,可是他恨不起來。無論這個女人做什麼,只要不失去她,他似乎都能接受。
他生氣的原因,更多的是嫉妒那個能擁有她的男人。
又突然想起來她是嫁了人的,還是一女嫁二夫。人家與丈夫恩愛,他有什麼資格去嫉妒呢?
他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
他以為白芷沒失憶,是跟她那兩個丈夫一起進的閻羅殿。
突然翻身坐起,跌跌撞撞地跑出梅林。
他怕,怕芷兒隨時會跟她的丈夫離開。
“教主?”白芷正琢磨著半夜趁血餘睡著了偷偷爬上他的床呢,到時候把他睡了就成自己人了。
狄耀威不就是這樣嚷嚷著讓她負責嗎?到時候她也可以這樣讓血餘負責。
如意算盤打得正響,就聽見血餘推門的聲音。
趕忙心虛地收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