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月已經離開了兩日,白芷本來想到處逛逛的,可愣是被天禧和火龍捲兩尊大神守著連門都出不了一步。
也不知道這兩傢伙什麼時候這麼聽斬月的話了,說不讓她出門,愣是連飯都是直接給她端到房間的。想打吧,打不過。想悄悄溜出去吧,總能被火龍捲那傢伙逮到。
夜色已深,她卻怎麼也睡不著覺。只是鬱悶地坐在房間裡,無聊透頂,只覺得渾身都被悶出了蘑菇。
那天棒錘的哥哥也是,這都兩天了也不來找她,不會是不想見美人嬸兒偷偷溜了吧?
可是不對啊,那夜看他的樣子分明是很想念美人嬸兒才對,又怎麼可能不想見美人嬸兒呢?
難道,是因為要救那什麼音兒?
真是,早知道當時就直接放幾滴火龍捲的血讓他回去救人了。早點救人就可以早點來找她,不然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無聊了。
當真是失策。
正當她扼腕嘆息之時,突然就聽到外面火龍捲吱呀呀的叫聲。緊接著就是天禧推門而出:“斬月回來了!”
話音一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又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拖拽而行,夾雜著男子沉重的喘息。那聲音裡透著疼痛的呻吟,像是遭受了酷刑。
看樣子,是找到了。
白芷雙眼一亮,緊接著又勾起唇角露出絲冷笑。讓人看著毛骨悚然。
落到她的手中,就別想有好下場!
起身之際,正巧血餘推開了房門。緊接著,一個渾身是血、遍體鱗傷的男人就被扔了進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這就是君遷子?”
“不錯。”血餘兇狠地看著地上的男人。若不是小芷想要活的,他早就成了一具死屍。
“給我把匕首。”
血餘當即從懷中掏出匕首奉上:“我在門外等你。”說罷,等白芷拿過匕首便轉身出了房間,關了房門。
他知道,小芷是不會輕易放過那男人的。他如今,只需要站在門口聽那男人的慘叫。
如今方圓十里的人都已經陷入了沉睡,那人就是喊破了天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抬頭從天井望著那輪明晃晃的月亮,露出嗜血的笑容。
今晚的月色——真美!
看血餘如羅剎附體,一旁的天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從小到大還沒殺過人,看不了那血腥的場面。反正現在也沒他什麼事,索性就回去安安穩穩地睡覺。正巧這兩日為了守瘋丫頭都沒怎麼睡過好覺,如今血餘回來了。他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懶洋洋打了個呵欠便抱著火龍捲回了房間。
白芷手裡的匕首閃著寒光,露著陰狠的笑容,在搖曳的燭光下就像是從地獄走出的惡鬼。
“你說,我該從哪裡下手呢?”只看她妖嬈地笑著,掃視著地上人的全身,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斬月這傢伙也真是,將人打地遍體鱗傷沒有一寸好肉,就給她留了那張臉下手。難道,他還推崇什麼打人不打臉的江湖原則?
“就先從這開始吧。”
“啊!”地上的君遷子已經奄奄一息說不出話,卻在那利刃劃破臉時還是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慘叫。他的嗓子已經沙啞,白芷根本聽不出來他的聲音是誰。正當她為那殷紅的血液而興奮時,卻突然發現那張麵皮似乎有什麼不對。
這貌似,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麵皮。
易容術!
對於最擅長潛伏在別人身邊扮演不同角色以達到殺人目的的她來說,易容術再熟悉不過。
只是她所用的易容之術是用矽膠當面皮再加上化妝來完成,而古人則是用的真真正正的人皮面具,僅此區別罷了。
“呵······看來,這還不是你的真容。”看著那撕裂的傷口,明顯分開的兩層皮肉。白芷挑眉,直接用匕首順著那傷口將那假面挑開。絲毫不在意地上之人痛地如何撕心裂肺。
“讓本小姐看看這面容是要醜陋到什麼地步。”一點一點地撕開那假面,本來殘忍的笑容卻隨著那假面的撕開一點一點消失,最終淪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