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收拾好東西,很快天禧便拎著已經洗乾淨的獵物,揹著柴火回來了。
“瘋丫頭,你醒了?”一看到白芷正好端端地坐在那裡發呆,天禧雙眼一亮,抬手便將獵物扔給了血餘,興奮地向白芷撲去:“怎麼樣?腳上的傷還疼嗎?”雖然不知道如何治療妖傷,不過他走之前已經確認了那傷對白芷無性命之憂,只要不疼了,那便一切都好了。
“天棒槌!”白芷的肚子正餓地咕咕叫,一看到是天禧回來了立馬雙眼發光:“你捕了什麼?”
“兩隻兔子。”
“那可好。斬月烤的兔子最好吃,今日可是有口福了。”一想到那幾日跟斬月一起看日出時吃到的烤兔肉,白芷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差點沒流出哈喇子。
“……”看她這饞蟲模樣,天禧有些幽怨:“你還沒告訴我你腳上的傷還疼不疼呢。”這女人真是,白瞎了他的擔心。
“疼?不疼不疼。”白芷連連擺手,卻是半點沒看天禧,一雙眼睛直溜溜地盯著血餘手上的兔肉。
“你!”天禧見狀差點嘔地吐血。卸下背上的柴禾往地上一扔,盤腿一坐便撐著腦袋在那生悶氣。
這瘋丫頭真是不識好歹,枉費他那麼關心她,眼巴巴地跟來還不如那野味合她的眼。
當真是白瞎了他的好心。
“天棒槌?”白芷似乎感受出來了天禧的不對勁,疑惑地向他望去,才知道他是生了氣。不過卻半天沒猜出來他在氣什麼。“天棒槌你怎麼了?”
“哼!”天禧開始了小傲嬌,發誓再也不理白芷這個白眼兒狼。沒好氣地朝著她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便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看天禧這般小媳婦兒模樣,渾身都似乎長出了蘑菇,白芷忍不住抽搐了嘴角。不過雖然不知道這小媳婦兒氣的是什麼,但鐵定是生了她的氣。
不免有些汗顏。
從天禧回來到現在,她攏共就說了四句話,愣是不曉得自己說了什麼得罪了這尊大神。
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肩膀,試探道:“天棒槌?”
“你別碰我!”只看天禧抬起胳膊甩開了白芷的手,氣鼓鼓地往前移了移與白芷拉開了距離。
“哎喲我的大爺,你倒是說說我哪裡惹著您生氣了?我向你道歉還不成嘛?”白芷的性子雖變化多端,卻永遠有一點不變。只要是她認定了的朋友,就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隻巨鷹為朋友遮風擋雨。她對待友情認真,極其護短。也會盡心盡力去維護每一段友情。若是自己真做錯了什麼,絕不會死要面子擺著譜不道歉。
“別別別,免了免了,我可受不起。”天禧越想越覺得委屈,自己在瘋丫頭眼裡居然還不如幾隻野味。那說出口的話陰陽怪氣地將白芷弄得哭笑不得。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天棒槌還有當受氣小媳婦兒的潛質?
哭笑不得到:“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才肯原諒我?”雖然她確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了他生氣,不過只要這受氣包不再鬧彆扭,什麼條件她都答應。
她實在受不了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在那鬧彆扭。
“哼,要我原諒你可沒那麼簡單。”其實白芷說到這份兒上天禧就已經消了氣,不過就這麼原諒她總覺得有點吃虧。不趁機撈點好處怎麼能行?畢竟他可是在谷主身邊耳濡目染了十幾年不是?
“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做什麼我都答應你。”白芷拍拍胸脯,那叫一個豪邁。
“這可是你說的。”天禧聞言,眼裡狡詐的光芒轉瞬即逝。只看他轉過身來,好不得意得抱著雙手斜靠在樹幹上。
孃的!
白芷莫名便覺得後脖頸吹來一陣陰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這是不是被這天棒槌給套路了?
“你……你想讓我做什麼?”
“怎麼?慫了?”看白芷似乎有些打退堂鼓,天禧怎麼可能放過這得來不易的機會?他深諳白芷的性子,這女人在大事上明智得很,在小事上卻像個糊塗蛋,經不起他的激將。只看他望著白芷笑得一臉輕蔑:“慫了也無所謂,只要你對著天地說三聲你認慫,我就原諒你。如何?”
“慫個屁!你丫的才慫了!”果然經他這麼一激,白芷立馬炸了毛。努力要證明自己不是慫包:“說,你要我做什麼?我要是敢反悔,我叫你三聲爺爺!”
“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