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咒發誓在古代是很嚴重的事,輕易開不得玩笑。妙音既然敢發下毒誓,那就說明他的話不會有假。
白芷信倒是信了他,但總想不明白。
“既然你不是想反悔,那剛剛為什麼說受不起我的大禮?”
“就為這事兒?”妙音欲哭無淚。
你說他造了什麼孽會愛上這個女人?僅僅就這一句話,在她的腦子裡那麼一溜達,差點兒沒給他整出人命來。
這若是以後成了親還得了?他說句話還得想半天怎樣措辭才不會掉了自己的小命?
他可不可以後悔?畢竟愛上這女人冷不丁就得掉命啊。
艱難地將自己的腿從白芷的魔抓中扯出,噌地一跳與她拉開距離,又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激烈,萬一又惹了這小祖宗生氣他還活不活了?
趕忙裝作是去拿桌子上的涼茶,也不管那茶水是過了夜的,咕嚕嚕就喝了下去,順帶眼尾的餘光還閃爍地往白芷身上瞟去,時刻注意著她的動靜。
要說這過了夜的涼茶壓驚效果就是好,他三五杯茶水下肚,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心不虛了,背也直了。丟到九霄雲外的膽子重新裝回了肚子裡,這拐妻大計還得繼續。
只看他裝模作樣地假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雙手往後一背,立馬找回了氣場。
“本谷主風華正茂,若是讓你叫了一聲師傅,豈不老氣?”雖說讓比他小不了多少的白芷叫他師傅確實是佔了不少便宜,可這便宜也不能亂佔。一旦這聲“師傅”叫了,那他和白芷的師徒關係也就實了。天底下哪有師傅娶徒弟的道理?他以後還想娶媳婦兒呢,所以白芷的這聲“師傅”他堅決受不起。
白芷自然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在她看來,妙音教她武功就是她的老師。在古代,老師不就是師傅?
她自認為智商不低,怎麼到了妙音這裡就經常犯糊塗?
抬頭往那還在裝腔作勢找氣場的妙音望去,一臉不解:“一個教一個學,在我們那兒是老師與學生,在你們這兒不就是師傅與徒弟?我不叫你師傅叫什麼?”
“教你武功就一定是你師傅了?”這會兒的妙音已經徹底恢復了以往的腹黑,舌燦蓮花,薄唇翻翻合合,白的立馬給你說成黑的。
只看他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得白芷心裡發毛,隨即又是一聲不屑的冷笑:“你當初籤的賣身契可還在本谷主手裡,說白了你就是本谷主的奴。主子教奴才一些防身的東西有什麼不可?你想叫本谷主師傅當本谷主的徒弟?好摒棄你簽了這賣身契的事實?怎麼?你還想佔本谷主的便宜?”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白芷發懵,只覺得腦袋嗡嗡嗡地響。
賣身契?奴才?
孃的,她都差點兒忘了這茬了。
本以為只要和這男人搞好了關係那賣身契就是廢紙一張,如今看來都是白費功夫。
她就沒見過天底下有這麼狡詐的男人,那花花腸子拐得就跟迷宮似的,比周扒皮還會扒皮,剮得人連褲衩都不帶剩的。
這還不止。
賣身契也就算了,她認命,活該她倒黴。可是她自認為讓她低聲下氣、奴顏婢膝地諂媚地叫妙音一聲師傅分明是妙音佔了便宜,結果如今倒好,反倒成她占人家便宜了。
她能說什麼?
她敢說什麼?
若是說了一句再讓這妙音回她十句,她就算不氣成植物人都得吐血三升。
好吧,她忍。為今之計也只有忍了。
等她學的大成,青出於藍。就該是她算賬的時候了。
到時候可別說什麼她欺師滅祖的話,畢竟人家現在可是說的明明白白的不讓她叫師傅。
呵呵,等著吧。到時候老孃非得把你踩在腳底下碾千百個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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