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長老,谷主大人怎麼樣?”白芷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退地離妙音更近了些。
現在的斬月表情很可怕,剛剛她因為生氣一時衝動罵了那些話,若是惹地他惱羞成怒要殺了自己怎麼辦?
雖然剛剛聽他那意思,自己體內的內力應該很強大。可是強大又有什麼用?她根本不知道怎麼使啊。
就連剛剛那一腳還是靠本性才摻雜了內力在上面呢。
她深知自己鬥不過斬月,綠蔓也對他有所忌憚。而谷內的這些人,自己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外人。就算曾看中她的資質,可誰能確定他們是否能真的為了自己與斬月拼命呢?
她是瞞著竹苓和辛夷偷溜出來的,還得回去負荊請罪呢,可不能就這麼嗝屁在斬月手下。
只有妙音能幫她鎮住斬月,所以就算現在的他只是虛弱地躺在床上,仍舊是成了白芷的救命稻草。
“這……很難說。”宜長老是個老頑童,從來都是嬉皮笑臉,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如今破天荒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說明妙音的傷勢確實很棘手。
這可把白芷嚇得夠嗆。
“怎麼會?他只是幫我打通了筋脈,怎麼可能傷的這麼嚴重?”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若是真的就此害死了妙音,那她不得一輩子都在自責中煎熬?
只聽宜長老道:“他體內有兩股力量互相爭鬥。一股是他自己的內力,另一股則是從外界而來。若是不將那股外來的力量排除,他很快便會被傷碎肺腑、筋脈盡斷而亡。”
“那還等什麼?趕快將那股力量排除啊。”
“這……”宜長老似有為難:“那股力量太過強大,就算我們幾位長老聯手恐怕也不足以……”
他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那股力量已經強大到連幾位長老聯手都對付不了了?
白芷顰眉,遲疑地望向斬月,終究是一咬牙:“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嘛?救人要緊,只要你救活了他,我反過來給你當一個月丫鬟!”
斬月的功夫與妙音不相上下,內力自然不低。若是讓他與幾位長老聯手,總能與那股力量抗衡了吧。
她不希望妙音有事。
作為一個殺手,她可以冷血,可以殺人不眨眼,但那僅限對於與她無關的人。
她極其護短,只要是她認定了的朋友,就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隻巨鷹,然後可以張開碩大的翅膀為他們遮風擋雨。
她把妙音當了朋友,就絕不能看他出事。
再說此事本就因她而起,於情於理都不該坐視不管。
只要能救妙音,當一個月的丫鬟又何妨?
“不需要。”血餘只是冷冰冰地開口,周身的氣息煞地可怖。
二十年來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而笑,結果這女人半點面子不給不說,還嚇得落荒而逃。
他有那麼恐怖嗎?
他是怪物不成?
受了打擊,自動又恢復了原來的冷漠。
“我白芷說話算話,你不必擔心我反悔。”還以為斬月是怕自己出爾反爾,白芷趕忙拍著胸脯保證。“你若是不願相信,我大可對天發誓。”說罷便伸手指天。
剛要開口,卻見血餘幾步便跨至妙音跟前,冷漠開口:“我救他,與你無關。”
妙音是他唯一的朋友,他自然不可能見死不救。又需得這個女人來求什麼情?
“……”白芷語噎。
這男人什麼意思?
貌似很不情願自己當他丫鬟?
奶奶的。他這是嫌棄她了?
之前因為要坦誠相見被妙音嫌棄也就罷了,如今自降身價去當丫鬟居然還要被嫌棄!
誒喲喂,心肝疼。
想她白芷在二十一世紀混得風生水起,怎麼來了這異世就處處被嫌棄了?
她也要面子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