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正默默地蹲在牆角畫著圈圈,而妙音為了讓那群老傢伙死心,前一天剛宣佈了白芷是自己的徒弟,第二天一早便迫不及待招了白芷進主殿。
“谷主大人可是有何事?”
聽到動靜,抬頭看了眼傲然立於殿下的女子,眼裡的驚豔一閃而過。
只看此刻的白芷著一身橘紅,如豔美驕陽。發冠高束,褪去往日的俏皮,頗有一番英姿颯爽,不羈、張揚。
可柔可剛,扮弱吃強。
他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女人了!
不自覺地揚起唇角,又突然一僵。
似乎想到了什麼,趕忙收回視線垂下眼瞼,臉上再看不出任何表情。
這女人最會扮豬吃老虎,也最會蹬鼻子上臉,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喜歡她,還不明目張膽欺負到自己頭上?
愛情,往往最先愛上的那個是最容易吃虧的。
他是聰明人,考慮地自然更多。媳婦兒必然是要追的,不過他還得同時為自己婚後的地位著想。所以,在芷兒愛上自己之前,他堅決不能表現出半點愛意。
他堅決不能承認自己是最先愛上的那一個!
淡淡點頭:“今日叫你來主要是想問問你學劍還是學鞭?”他從未教過徒弟,更未教過女子。深思熟慮選了好幾天,還是覺得劍和鞭子最適合女子。
白芷有些遲疑。
她耍鞭子耍得好,但也不精。若是能跟著妙音這樣的高手深造肯定是好的,可是她也想試試從未接觸過的長劍。
還有音攻,妙音以音攻聞名。而她自認為彈得一手好琴······
怎麼辦?好糾結。
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好半晌才抬起頭來苦巴巴地望著妙音:“只能選一樣嗎?”一個個都是她的心頭寶,拋棄哪一樣都捨不得啊。
“你什麼意思?”妙音一愣,不由得嘴角抽搐,就連眼尾那顆褐色淚痣也跟著抖了兩抖。
他從小學了十幾年才將幾樣功夫學透,結果這妮子沒有半點基礎不說,一來就什麼都想學。心未免也太大了點?
耐心勸道:“你如今骨骼已經定型,將一樣功夫學透已是極好······”
“這你不用擔心。”原來是擔心她骨骼定型了不好學,白芷趕忙拍著胸脯驕傲道:“我從小習武舞),身子軟著呢。”
“是嗎?”身子軟嗎?本來正商量習武的事呢,聽了白芷這句話,剛剛還一本正經的妙音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到底是怎麼個軟法呢?
正當他腦袋暈暈乎乎幻想著呢,只聽白芷繼續道:“谷主大人你就信我吧。無論是拳腳功夫還是中外舞蹈,我可是一樣不落。”平日裡一直裝作不會武功,可如今為了能多學些技能,她還當真是連揭自己老底都不在乎了。
“額······”妙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神遊了。回憶起剛剛腦子裡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一張臉火燒火燎地發燙,紅的就跟個番茄似的。不過還好,大殿內光線不是太亮,芷兒站在殿下,應該是看不到的。
做賊心虛地側了側臉,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趕忙假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你若是覺得自己能夠勝任,我不會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