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理他,一張臉鼓地像個氣包子。也不是她矯情,著實是這段日子以來妙音事事順著她,如今突然連這麼件小事都不願幫忙,她肯定是想不通的。
“你······哎······”白芷這般模樣就像是生悶氣的小女朋友,妙音對她無可奈何,只能開口解釋:“朝廷如沼澤泥潭,你一個女子又何必去沾染那些?一旦陷進去就無法輕易脫身。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真的?”白芷半信半疑。她當然知道官場的水深,不過青鳥閣為俠盜,又不摻和朝事,自然就無需那麼多顧慮。再說了,以他們的實力,全身而退還是能做到的,根本不怕這些。
她以為妙音不告訴她是不把她當朋友,結果沒想到竟是關心她,不願她淌那趟渾水。
“騙你作甚?”看著那女子臉色漸漸舒緩,妙音暗自鬆了口氣。有那麼一刻,他竟會害怕被眼前的女子誤會,怕她從此以後都不再理會自己。
“哼,就當你說得是真的。”嘴上雖這麼說,臉上卻已笑開了花。
不知為何,聽他說關心自己,那心裡就莫名其妙地很開心。
是不是這就意味著自己與妙音真的成了朋友?
思及此,趕忙趁熱打鐵地開口:“這個世界的人一個個都是武功高深莫測,依照我的性子,說不定哪天就得罪了人。不若我拜谷主大人為師?你教我習武,這樣我就可以不用怕他們了。”
“你想習武?”對於白芷如此跳躍性的思維,妙音有些愣神。剛剛還想幫她老爹查貪官汙吏呢,如今又想學武。
這女人,想起一出是一出。
咋就這麼不安分呢?
“谷主大人······拜託了。”有求於人,白芷立馬又變成了狗腿子。
可憐兮兮地扯著妙音的衣袖,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直撞地妙音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
該死的。他何時對女人這麼沒有免疫力了?
為什麼每次一對上她這眼神腦子裡就成了漿糊?
這女人真的是妖精不成?
縱使再不願承認自己被這女人降住,終究是沒骨氣地鬆了口:“你可知習武之事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更莫說你如今早已經過了習武的年齡。若想有所成,這其中的苦,你能吃得了嗎?”
在他的映像中,這白芷一直都是咋咋呼呼的。雖然當初被燙傷後能咬牙堅持著不吭一聲著實讓他刮目相看,但習武不止苦累,還得長年累月的堅持,他著實怕這大小姐只是一時興起,到時候受了苦反過來咬他一口他可受不住。
“吃得了,吃得了。我什麼苦都吃得了。”看妙音鬆口,白芷自然要抓住機會,趕忙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
她當殺手訓練的苦累不比這少,不一樣堅持下來了?
只要是她感興趣的,吃再多苦都不怕。
“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
“以後受不了苦可不許在我面前哭。”
“瞧你說的,我像是那種哭鼻子的人嗎?”
“倒也不像。”
“那不就得了。”
看白芷笑開了花,妙音那心裡竟也莫名甜滋滋的。
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