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不肯相信,抬眸便對上白芷的視線,似乎要洞穿她的整個靈魂。
“若你真是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兩男一女又要從何解釋?這個對你來說完全陌生的地方,才來了僅僅半月就有了出生入死的朋友?”
起初白樓跟他說的時候就引起了他的懷疑,白四小姐離家出走不過半月,突然就冒出了幾個白家人從未見過的朋友。你說是那白四小姐偶然結識的也就罷了,可偏偏當白樓點上她穴道的時候那些人對她的關心完全不亞於白家任何人。半個月而已,誰會對一個認識了僅僅半月的人如此關心?分明就是認識頗久,感情頗深。
“那也好說。他們與我來自同一個世界,與我出生入死,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說到此處,只看白芷突然一頓,眉毛一挑,竟欺身上前笑的一臉邪魅:“我若是猜的沒錯,白樓,也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起初,她只是以為妙音與白樓交好,作為朋友,替白樓查出她的身份也不足為奇。可是如今看來,這廝對白樓的感情應該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範疇,否則,又怎麼會因為害怕她對白樓不利要瞞著白樓殺了她?
沒錯,他剛剛對她動了殺機。明知道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殺了她會引起白樓的憤怒甚至與他決裂,卻依舊是動了殺機。若不是她剛剛示好地及時,只怕如今已經身首異處。若真只是朋友,何須對她忌憚到如此?
他對白樓太好,好的有點過分。剛剛不明白,如今說道竹苓和辛夷才反應過來。他對白樓的好,像極了竹苓和辛夷對她的好。竹苓、辛夷愛她,那妙音呢?莫不然,也是對白樓有了那種感情?
她越來越篤定心中的想法,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竟開始得意忘形起來。坐回座位,妖嬈地斜靠在桌上,撐著腦袋,裝模作樣地嘖嘖嘆息:“模樣是個好模樣,怎麼偏偏就喜歡男人呢?可惜啊,可惜了iao)。”
“你說什麼?”沒想到白芷剛剛居然膽大妄為敢欺身上前,一張臉只與他隔了不過五厘米。妙音被那張突然放大的臉弄得有些愣衝,如今聽了她那話,反應過來差點沒氣的吐出一口老血。“你敢······再說······一次!”他咬牙切齒,似乎恨不得磨碎了白芷的骨頭。
他是根正苗紅的直男一枚,這女人眼睛瞎了不成?從哪裡看出來他喜歡男人了?誹謗!誹謗!若是傳了出去?他還怎麼做人?只怕白樓都會覺得他噁心對他退避三舍!
“怎麼?還不敢承認了?”白芷見狀只覺得妙音是被她踩中了死穴而惱羞成怒,一時間得意更甚,竟不怕死地湊到他跟前耀武揚威起來。“我對白家無害,不過是想找個依靠罷了。只要真正的白四小姐回來,我保證立馬收拾鋪蓋捲走人。在此期間,咱們做個交易。你不拆穿我的身份,我也不告訴白樓你喜歡他。如何?”
“呵······你倒還真是不怕死!”看白芷居然敢跟他做交易,妙音倒也有點相信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畢竟,這世上誰不知道知音閣是殺手閣?他是知音閣的閣主,是活閻王,這女人敢跟他做交易,明擺著不知道他的身份。
也對,世上既然有妖,必然也會有鬼,有神。人死了靈魂去往何處?不還是地獄投胎,轉世輪迴?這個女人說她來自未來,不止同樣叫做白芷,還與白家四小姐長得一模一樣,說不定就是她的轉世輪迴呢?
只要不是妖,想要對付她就好辦了。
呵······居然敢說他喜歡男人,還不知死活敢跟他做交易。明擺著是要威脅他,不坑這女人一把還真是對不起她!
思及此,只看他眼底的邪笑轉瞬即逝。再抬眸,與剛剛的模樣判若兩人。似乎是真被白芷威脅到了,語氣竟突然軟了半個調:“我怎麼知道你真的不會告訴他?”這個來自異世的女人,是唯一能聽懂他琴中意境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敢威脅他做交易的女人。稍微逮住點別人的把柄就敢耀武揚威,關鍵那把柄對於他來說是完全不存在的。突然就覺得這女人有趣,竟起了想捉弄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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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信我,大可立字為據。我若是說出去半字,任由你處罰。”白芷還不知道妙音的心思,只是覺得他聰睿,卻沒想到這男人竟比竹苓還腹黑。聽了他那話還以為是他服了軟,為了取得他的信任,主動便提出要立字據。殊不知她已經掉進了妙音的圈套。
“好,那就立字為據!”
由白芷口述,妙音執筆,一份契約很快便擬定完畢。
白芷認不得字,但也是看妙音聽著她的話才一筆一筆寫出來的,不認為他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什麼動作,所以也沒多大懷疑,伸手便按了一個鮮紅的拇指印。
妙音見狀,算是徹底信了白芷的話。畢竟這世上有哪個妖精會愚笨到想也不想就在賣身契上按手印的?
沒錯,這是一張賣身契。
妙音心眼多,他想,依照已有的歷史發展,隨著朝代的更替,文字也會不斷地演變。若這女人真是來自幾千年後的未來世界,就極有可能不認識這個時代的字。所以他打算碰碰運氣,表面說是為了怕白芷出爾反爾才立字據,實則是在她口述的同時,擬出了一份與白芷初衷完全不同的賣身契。只要她簽了這契約,就可以完全證明她沒有說謊了。
如今,他不止知道了白芷對白樓無害,還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她的賣身契。量她有天大的本事都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就是敢威脅他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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