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今白芷表面看著安然無恙,但禾樂桐終究是放心不下,第二天一早便派人去請了御醫來為她診斷。
那御醫診斷來診斷去沒發現半點兒異樣,又看那禾樂桐一臉非得要他說出點什麼來的樣子,無奈只能筆墨一揮,寫了個溫和調補的方子。
他的原意本只是應付禾樂桐,畢竟白芷確實沒什麼大礙。再說了,他的方子謹慎,白芷吃了有利無害,也算是給了眾人一個交代。
可沒想到他前腳剛走,禾樂桐一看那方子滿臉鄙夷,揉吧揉吧,隨手便給扔了出去。“這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既然要補,我家芷兒就得吃最好的補品。”說罷便轉頭去吩咐白芨道:“芨兒,去給你妹妹買些人參、燕窩、冬蟲夏草······反正什麼營養來什麼。”在她的意識裡,同樣是補,那自然是越名貴越好。
她自以為是疼愛白芷,可沒想到幾天下來,愣是將人家給補出了鼻血。
為了結束這個噩夢,為了不被禾樂桐這個大暖爐給烤死,白芷天天舉著旗子抗議,撒潑打滾,整整用了七天才終於將這讓人窒息的母愛打回了原型。
這天,終於不再有小廚房的補藥端來。白芷躺在那太師椅上,總算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訶子坐在那大榕樹下的鞦韆上,狀似無意地蕩著鞦韆,可實則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注意到幾個小廝、丫鬟皆被白芷打發去了別處,趕忙如泥鰍般滑下鞦韆往白芷耳邊湊去:“我聽說白樓那小子被叫進了宮中,今晚應該是不會回來了。不如我們趁此機會出去逛逛?”
白芷聞言雙眼發光:“此話當真?”
白四小姐的院子很大,除了她自己的房間,還有五間偏房。兩個丫鬟住了一間,三個僕從住了一間,還留下三間空房。白芷尋思來尋思去,索性派人收拾了一下,讓訶子三人搬了進來。
雖然白家二老覺得只要四丫頭不再想著往外跑,這些人住哪都無所謂,左右都是在白府,量他們也鬧不出什麼。可是白樓卻不一樣了,將三人當賊一樣防地死緊,天天有事兒沒事兒就往這院子裡跑。搞得白芷也只能整天呆在院子裡同訶子他們曬太陽,日子雖過得逍遙卻也無聊。
若是今晚那廝真被留在了皇宮,豈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真,比真金還真。”只看訶子眉飛色舞,好不得意。“我的廚藝老大你不是不知道,現在那些丫鬟、僕從的胃哪個不是被我拽的死死的?想要從他們口中打聽點兒訊息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雖然白芷一聽不用再被白樓監視也高興地緊,卻也不得不擔心訶子這麼明目張膽地在白府里拉幫結派會引來懷疑。“他們如今本就不相信你們,若是知道了你去打探關於白樓的訊息,恐怕就容不下你們了。”
“誒呀,放心吧老大。”訶子聞言倒是不以為意,大手一揮,豪邁地便往一旁的石凳上坐去:“你忘了上次我去歐洲執行任務順便學的催眠術了?我保證,那人醒來之後只會記得我請她吃了炸雞,其他的一概沒有發生。”她的老師可是正宗的催眠之父麥斯麥爾的後代,鑽研催眠術兩百多年,還能解決不了這個?
“哼,倒是聰明。”見訶子掃除了痕跡,白芷不由得投去讚賞的目光。又想到整整一天都不用再被白樓監視,馬上便高興地從那太師椅上站起:“既然本事沒白學,那這幾個丫鬟僕從可就交給你了。搞定之後,我們出府。”
“得嘞。”訶子等的就是白芷這句話,聞言立馬就鑽進了小廚房。既然要給這幾個丫鬟僕從催眠,自然得有個近他們身的理由不是?這天底下啊,就沒有不屈服在她美食誘惑之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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