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白芷醒來,周圍景象讓她驚訝萬分。
這裡不再是她記憶中的祭祀塔,甚至看不出半點原始森林的影子!
只看身旁一條小溪靜靜流淌,她所在的岸邊是塊青翠草地,草地上不知名的小花開的正豔。不遠處是片小樹林,林子不大,樹木不多,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清脆婉轉。
回頭望去,辛夷、竹苓以及訶子都還昏迷在草地上,三個揹包散落在邊上,有些凌亂。
緩過神來,她趕忙起身去叫醒幾人。醒來的三人看著眼前景象皆是不敢相信。
他們這麼快就走出了原始森林?不可能,絕不可能,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誰會相信?
白芷坐在地上,不經意地將手垂下,竟突然就摸到一塊硬物。低頭望去,才發現是那祭祀塔上的水晶頭骨。回想起昏睡前的那道白光,突然就顰起了眉頭。
“是這東西在搞鬼?”
“它?應該不會吧?一塊水晶而已,無論那樣子打磨地再精美,終究只是塊水晶罷了。”辛夷才不會相信一塊破水晶會有如此大的能耐,片刻便能讓他們走出森林。那分明是扯淡!
“我的天!”就在幾人疑惑之際,訶子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你們快看,我的傷好了!”剛剛還是鮮血淋漓的傷口現在卻已經結痂,只要不提重物,一般運動還是可以的。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眼看著訶子自如地轉動著肩膀,一群人心中的疑惑更甚,完全接受不了這離奇的現實。
“我不是再做夢吧?”只看辛夷拍了拍雙頰,似乎感覺不出什麼,直接將臉往白芷湊去:“小芷你快打我。”他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夢。或許他們還在昏迷之中未曾醒來呢?
看辛夷主動討打,白芷還未伸手呢,訶子卻是“啪”地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辛夷的臉上招呼過去。“怎麼樣?是不是在做夢?”她眉眼緊皺,似乎急切想知道真相。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妮子的眼尾憋著笑意。那分明是故意要賞辛夷這巴掌。
這幾天被這小子捉弄地憋屈,她現在總算是可以報仇了。
“孃的!”辛夷吃痛地捂著臉上的指印,差點沒破口大罵起來:“你至於下這麼重的手?”
“我那不是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做夢嘛?若是不下點狠手,你判斷失誤了怎麼辦?”訶子說得委屈,那語氣中的笑意卻是呼之欲出。
見辛夷似乎又要與訶子鬥起嘴來,白芷趕忙出聲適時阻止。
“好了,現在可不是胡鬧的時候。”
辛夷聞言,那叫一個憋屈。捱了這麼重的打,好歹也該讓他討回來點不是?老大這分明是偏袒訶子這妮子。
正欲開口辯駁呢,卻聽不遠處的樹林裡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幾人警鈴大作,趕忙伏低了身子往林子裡望去,竟發現一群騎馬的黑衣人快速從林子里路過。
待到那群人走遠,辛夷這才滿臉不屑地開口道:“切,搞什麼?拍電影?”
“不對。”只聽竹苓的聲音傳來:“若是拍電影,你可看到了其他的工作人員?”他曾逛過幾次劇組,無論是拍什麼鏡頭,演員的周圍必定都是一群工作人員圍著的。再說了,若真是拍電影,又怎麼可能連一部攝像機都沒有?什麼劇組會窮成這般模樣?
“可若不是拍電影,難不成這些還會是真的?他們那些衣服,你覺得像嗎?就算是spay,大不了穿好衣服化好妝再拍幾張照就成,還非得去騎馬?”
看辛夷辯駁地頭頭是道,訶子也趕忙站出來表明了自己的觀點:“我倒也覺得不像是拍電影。”
“哦?何以見得?”
“他們身上的殺氣不像是裝出來的。”
“殺氣?”白芷聞言皺了眉。訶子說的不錯,就算剛剛離那些人有一段距離,可她依舊是感受出來了他們身上的殺氣。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些人——並非善類!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幾人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在這時,林子裡再次有了動靜。這一次,是一輛載著乾柴的牛車緩緩駛來。
“還是我去問問吧。”只看竹苓說著話,整個人突然便站了起來往林子裡走去。
“我也去。”辛夷見狀本來也想隨行,畢竟他倒是挺想親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才剛將腿曲起來呢,突然便被白芷伸手按了回去。
“我們靜觀其變。”如今,他們對整個事件一無所知,那趕牛車的人也不知是敵是友。竹苓冒然去了,就算有危險,他們在這裡也好及時支援。否則若是真遇到了敵人,大家都去了,不明擺著自投羅網等著被一網打盡?
只看竹苓快速往那牛車靠近:“大爺,請稍等!”
趕車人聽見有人喊自己,條件反射便勒住韁繩停了車。回過頭來一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這是看到了謫仙?
眼前的男人俊秀如神,渾身透著一股冷冽讓人望而生畏。本是細膩白皙的面板,沒有一絲皺紋,兩鬢卻已斑白。若不是謫仙,這天底下誰能在如此歲數保養地這般年輕?看到竹苓那滿頭銀髮,他自動便認為竹苓已過古稀。雖然有些不解他頭髮為何如此之短,但還是將他當做了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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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誠惶誠恐,趕忙翻身下車來到竹苓身前跪拜:“小人無知,若有衝撞,還請仙人恕罪。”
“仙人?”竹苓一愣,隨即又似乎明白了什麼。藉機便裝起了神仙:“恕你無罪。”
“多謝仙人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