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林木遮擋的空地上,五隻成年白鹿正隨意分散啃食著地上的蓿草,幾隻小鹿歡快的彼此嬉鬧。
因德瑞克的外表看上去和尋常的鹿並無太多不同,如果忽略掉它們四隻毛茸茸的耳朵和遍佈胸前和四肢的葉狀羽毛。這些在暮光下反射著不同色彩的羽毛為因德瑞克帶來了幾許別樣的神秘色彩,在鷹眼術的作用下,隱約能看出輕微的自然力量在上面流動。
達內爾仔細觀察的時候鹿群中最為高大的雄鹿剛好轉過了身,末端呈現出水晶質地的鹿角和猶如鱗甲般順著脖頸披撒下閃閃發光的羽毛反射的光芒頓時讓沒能適應突然增強視力的前者感到眼睛一陣刺痛。
“很漂亮。”
同樣憑藉自己優秀視力為所欲為的艾拉替還在揉眼睛的達內爾做出了評價,作為依託自然而生的魔幻生物,因德瑞克所表現出來的優雅高貴的外表被描繪為故事中純潔神聖的象徵。直到真正看到它們的一刻,達內爾才突然覺得之前自己以為誇張的一些文字反倒有些蒼白。
“的確很漂亮,所以它們消失在了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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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月挑選的石頭上面形似被人為切割出來的平臺足有三四米寬,發現目標之後姍姍來遲前來觀察的朱迪絲走到幾人身旁。
這樣麼。
朱迪絲短短一句話讓達內爾微微恍然,遠遠望著就讓幾人驚歎起美麗的生物,得到追捧簡直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無論它們華美的羽毛,晶瑩的鹿角還是柔順的毛皮,顯然都足以稱得上藝術品之名。要得到這些能夠被放在家中最重要位置展示的寶貴藏品,所需要的自然只有獵殺一途。
“據老扎依曼德所知可不僅僅是這樣,所謂獵殺不過是有些人故作憐憫想要尋找的藉口。不是什麼人都用得起因德瑞克毛髮製成的收藏品,更何況成年因德瑞克的戰鬥能力不下於狼人,被自然賜福的它們擁有著操控自然和呼喚逝者的力量,讓它們消失最大原因不過是除了夏暮島其他地方的環境變動使得因德瑞克的繁衍生存出現了很大問題。”
不論朱迪絲所言是真正的感觸還是道聽途說,飄在她上面的扎依曼德聽到後卻是絲毫不留情面的說出法師公會內部研究得出的結論。
“因德瑞克本來就不是原生在泰姆瑞爾大陸上的物種,夏暮島的環境更適合它們生活,儘管沒有切實的研究證明它們的確和耶弗爾息息相關。但不可否認的是対祂信仰減少的年代,同樣是因德瑞克數量開始降低的時間。我死之前除了幾群精靈和布萊頓人,很少有種族的領地上還會存在祂的神殿。”
越說越開心的扎依曼德除了朱迪絲還順便將無辜的布萊頓人和精靈拉入討論,不過在場的幾位吉莉安根本沒聽上面的亡靈嘀嘀咕咕說些什麼一心只放在因德瑞克身上,達內爾則常年帶著個布萊頓人的名號卻經常忘記自己是個布萊頓人。
這樣麼,我倒是忘記了,這到底是一個由神明創造的世界,前世很多東西不能帶入其中的。
相反的是達內爾還頗為高興,自從很早開始龍裔就開始意識到扎依曼德在姑且稱之為聊天的交談中會經常不經意的說出很多法師公會內部的知識秘聞,極大豐富了他還在學習進階知識的魔法理論。包括這次,阿卡託什在上,遊戲裡可沒有太多因德瑞克和耶弗爾的蹤跡,天知道扎依曼德不說下去他要怎麼在幽魂面前維持自己一個高深法師的形象。
多謝了,扎依曼德先生,等以後天際九領男爵的爵位提高了,我一定封你為瓦維克首席解說官。
“是這樣麼,我之前只從書上看過相關的知識,所以很抱歉是我孤陋寡聞了。”
朱迪絲聞言卻也沒有露出什麼生氣的表情,面對扎依曼德尋常人都會以為挑釁的舉動黑暗精靈輕輕點頭致謝,表情認真,言語懇切。
“有什麼辦法,從這些因德瑞克身上獲得什麼幫助麼?”
想著既然都是同一種族,能不能從這些普通鹿的身上了解更多應對方法,達內爾出言問道。
“有很多,它們的心臟據說有不錯的味道,傲爾特莫在祭祀的時候經常利用。胸口羽毛經過特殊方法儲存,是不錯的附魔和鍊金材料。第二紀元前後法師公會收錄了一種儀式,可以透過四種羽毛搭建法陣,將它們召喚到泰姆瑞爾作為魔寵……對了,在某些地方它們被叫做巨犀鹿,後來衍生出的奇怪描述。”
理解的幫助和達內爾完全不同,扎依曼德從魔法的角度全方位向在場所有人介紹了一遍因德瑞克渾身都是寶的真正含義以及如何利用的辦法。充分發揮了一位解說員應有的職責,聽完之後在場眾人再度看因德瑞克的時候不可避免總會聯想到剛剛幽魂的解說,極大影響了觀賞風景的心情。
一邊是大自然生成的瑰寶,優雅美麗的白鹿;一邊是漂亮的鹿角可以賣數百甚至上千金幣,肉很好吃……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本來沒打算節外生枝的達內爾擔心再被其他人誤會出言解釋
“我是說,能不能從它們身上,摸索出一些應對boss的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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