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冒險的冒險,聽上去很奇怪的事情,卻是很多探險者者日常的遭遇。”——《天際冒險指南》
“這傢伙,還真是有點難以對付啊。”
近距離蹲在蹣跚者身邊,看著滿是狼藉一動不動的龐然大物。達內爾單手捻起地上一縷燃燒殆盡留下的粉末,輕輕揉搓任其隨著微風吹散到空氣中。蹣跚者身軀上堅固的鐵木乾枯斷裂幾乎找不到任何一段完好的存在,帶刺的藤蔓更是早已在烈火下化為飛灰,被永久禁錮其中的靈魂終於得到解脫,赤紅的光團在前幾分鐘已經漸漸變成淡藍色隨後消散。
和諧的山谷到處都是被掀飛的泥土,蹣跚者最後動用自然力量從地下催生扭曲藤蔓的一擊將周圍所有的土地徹底犁過一遍,還為兩隻隊伍都帶來了不少的麻煩。環境的破壞,僅僅是其中最小的一部分。
“謝謝,吉莉安。”
靠在一個被攔腰截斷的樹邊,依希夫摘掉頭上疊接式的封閉頭盔,活動著有些痠痛的肌肉。
蹣跚者的每次攻擊對於頂在最前線的戰士來說都是考驗,不論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當一隻足以砸扁自身的拳頭從天而降時,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迎面而上,並能承受住它的轟擊。
依希夫所道謝的物件對此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繼續引導身周綠色充滿生機的能量,撫慰著紅衛人疲累的身軀。與蹣跚者被扭曲的自然之力截然相反的能量,讓遭受前者摧殘的谷底植物同樣開始恢復生機。
木精靈在自然親和上,有著先天的優勢。他們是泰姆瑞爾大陸上盛產德魯伊和神射手最多的種族,包括一些不太常見的職業諸如守望者,對於木精靈來說都稱得上得心應手。
“只有兩三個人的時候,我絕對不願意和這種東西交手,那必然是一場艱苦的戰鬥。不過沒辦法,誰讓我們人多呢。”
撣掉手上的灰塵,聽聞身後傳來的腳步,達內爾略到笑意說道。
“看你們來的方向,一定遇到過它吧。”
大口喝下幾瓶龍裔給予的治療和體力藥劑,感受著體內重新充盈的力量,斯科月摸摸臉頰上開始癒合的傷口。
狼人血脈就是這點不錯。
“當然,我們看著它一路離開的,沒想到你們就在後面。說起來,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站在自己用結界術清理完的地面上轉過身子,達內爾降低了音調問道。
“我也不知道。”
滿是無辜的摸過頭頂,讓夕陽的光芒從上面劃過閃耀著達內爾的雙眼,斯科月指指天上。
“我和艾拉原本和先驅者申請去福瑞克斯那邊追逐一道從血脈裡發出的召喚,你知道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查詢相關的線索。然後我們就發現了呼喚的來源,一個帶著狼頭骨戒見面就攻擊過來的狼人。後來把他打趴下之後,面前突然出現一道傳送門,他鑽了進去我們沒有不追的道理。追過傳送門就到這了,從那上面掉下來的。”<,這麼多槽點我改從哪裡開始吐,不愧是諾德人的作風?還是海爾辛總喜歡把傳送門開在半空讓自己的獵手掉下來?
拉下兜帽擋住突然開始強烈的陽光,達內爾對於斯科月的描述一時感嘆不止,他想了很多可能,萬萬沒想到這種。至於諾德人話裡明顯是個寶物的狼首骨戒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天知道狩獵場這麼大那個倒黴的狼人掉到哪裡去了,尤其是在被斯科月艾拉兩人聯手圍打之後還能不能活過兩個狩獵之夜,他可知道自己這兩個圓環同事戰鬥起來是什麼樣子。
“太冒失了,據我所知戰友團的狼人血脈已經很純正,很多狼人家族都比不上,沒必要因為一隻狼人這麼冒進,要是我遇到這種突發事情的話一定會回……對,我一定會回去問問先驅者的意見,一定會。”
搖搖頭達內爾出聲勸誡,對於戰友團遊戲裡面最後的結局在和這些可愛的戰士成為朋友之後他一直放在心上,為此他一直做過很多努力。銀手的剿滅是一方面,戰友團的發展是一方面,斯科月的性格也是一方面。說到一半想起上次之後銷聲匿跡的銀手達內爾突然有些心虛,利爾特森林裡面接到系統任務的他幾乎做出了和兩人一樣的決定,沒做好準備突襲的後果就是那段時間他受傷差點斷掉的右手臂總會隱隱作痛。
“這是最後一次行動了,你和先驅者說的很對,沒必要去刻意找什麼狼人,先前我和艾拉總是很在意,但我們自己的實力永遠是最根本的力量。對了,你是怎麼來的,知道這是那裡麼。”
對達內爾見過很多狼人的話沒有任何懷疑,反倒是龍裔後面有些遮掩的勸誡讓斯科月頓時露出一副你懂我得樣子拍拍前者的肩膀。
“我和你們可不一樣,我來到這裡完全沒有任何主觀上的冒進,僅僅是撿了個打怪時候掉落的裝備,誰知道它居然還是隱藏副本開啟道具。至於這,這是海爾辛的後花園兼實驗室兼娛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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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沒有被斯科月試圖拉自己下水的表情所迷惑,達內爾單手一推義正言辭的說道,說著說著到最後乾脆從腰間掏出蛇形的草木災星,給諾德人展示上面同款的狼頭標記。
“我的眼神不是很好,艾拉你怎麼看。”
腦中稍稍回憶一下狼人手上的戒指模樣,睜著自己能從母馬橫幅看清黑夜下月瓦斯卡牆壁外磚頭數量的眼睛大說瞎話,斯科月問向身邊剛剛走來的女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