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七和文青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濕,估計是墨七是因為打架,而文青是因為拉架。
門長生估計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氣的臉色有點發白,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怒火,右手搭在左肩朝靳少宸彎了彎腰。
這像是某個少數部落的禮節,靳少宸點了點頭算是回禮。月無雙大約的跟他說了一下門長生此人,他深深覺得這已經是非常給他面子的行為了。
世間怪才大多不循禮法,靳少宸也不是計較的人,只要你有本事,無需太過客氣。
“我回去換衣服。門長生說完,轉身便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行了,這麼晚了大家都休息吧。”月無雙道:“墨七,你跟我來。”
門長生是客,自然不方便詢問。而且看墨七的樣子,他更像是先動手的那一方。
墨七自知自己莽撞了,應了是,跟在後面。文青似乎有些不放心,猶豫了一下道:“娘娘。”
“你好好去休息。”月無雙道:“問完了墨七,一會兒再來問你。”
這事情兩人一起說可能會說的更清楚,但兩人一起說,有些話就未必說的出口了。
文青雖然不情不願,但顯然不敢違背月無雙的命令,撇了撇嘴,無奈的回了房間。
墨七跟著兩人上了樓,進了房,關上房門,靳少宸這才道:“說吧,怎麼回事。”
門長生可不是個簡單角色,剛才雖然不至於生死相對,但動了手便有損傷,好在沒有受傷,只是袖子被劃破了一道,破破爛爛的。
墨七雖然氣憤未平,但也知道自己莽撞了,進門便跪了下來。
“起來說話。”靳少宸抬了抬手:“怎麼回事,你不是沖動的人,怎麼和娘娘請來的幫手打起來了?”
墨七在靳少宸面前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但這次竟然不願意說了,擰著眉頭道:“請陛下恕罪,屬下不能說。”
不是沒有理由,打成這樣肯定有理由,但竟然不能說。靳少宸問話不說,這可是抗旨啊,是欺君啊,是大罪啊。
靳少宸倒是不生氣,他並不懷疑墨七對他的衷心,只是奇道:“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墨七這回索性不說話了,木頭樁子一樣的杵著。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一會兒,月無雙嘆道:“墨七,這樣可不行啊。”
墨七依然不說話,月無雙又道:“門長生是我請來的高手,碧水河一戰可能還要多依仗他。你是陛下身邊最得力的人,你們兩若是有什麼矛盾,還是掐的你死我活的矛盾,日後該如何共事?”
臨戰內訌,那是大忌,就算墨七是靳少宸最信任的下屬,也不能允許有此時發生。而門長生是月無雙帶來的人,自然要對他負責。
但無論怎麼說,墨七就是不說,大有一幅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說的架勢。
月無雙和靳少宸更加奇怪,月無上想了想:“罷了,不願意說就不願意說吧,你在這兒想會。我去問另一個,兩個人大家,總不是隻有一個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