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大人,好久不見,您可安好。”月無涯也一改往日裡倨傲,回了個禮。
雖然白發蒼蒼,但在月無雙看來,這大巫師的年紀倒是不多大,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能是因為獨守皇陵不常見人,說話的速度有些慢。
“太子殿下。”大巫師開門見山道:“前來何事?”
“我有位朋友,中了毒。”月無涯道:“想請大巫師大人看看,能否救治。”
“朋友?”大巫師的目光從容初身上,落在月無雙身上,道:“可是這位姑娘?”
“正是。”月無涯道:“這位藍姑娘,對我十分重要,但是身中奇毒,有性命之憂。”
大巫師點了點頭:“藍姑娘,請伸出手來。”
大梁不流行巫術,十裡青山也不流行巫術,月無雙對這種東西雖然不至於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但確實也將信將疑。
大巫師將手指在月無雙腕上搭了一點,沉吟半響。突然抬手點向月無雙的咽喉。
容初本能的想要將他的手擋開,終究還是忍了忍。
月無雙動也不動,她感覺到大巫師粗糙的手指觸到咽喉的時候,被那藥血壓制下去的魔毒,又開始活躍起來,一絲若有若無的痛,從心口發散出來,忍無可忍的,月無雙眉頭一皺,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無雙。”容初一把摟住月無雙,怒道:“你做什麼?”
“沒事,沒事。”月無雙擺了擺手:“這一口血吐出來,我舒服多了,這些日子,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心上。”
“三十年前,魔教橫行,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大巫師緩緩道:“靠的便是其中一項不傳秘笈,魔功之毒,一旦中了,便是無解。”
“原來您也知道魔教。”月無雙抹了抹嘴角血跡:“那這毒,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會如此厲害。”
“這毒,是拔不出解不開的。”大巫師道:“可以終身用藥物壓制,但卻很難清除。”
一句話,讓眾人心中都是一涼,烏河國的大巫師,可算是當今世上對毒術巫術懂的最多的人了,若是他都束手無策,那今日大家都得空手而歸。
“大巫師大人,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麼?”月無涯也挺著急:“這位藍姑娘,對我十分重要,請您一定要想想辦法。”
“有辦法。”大巫師一句話,叫眾人心又提了起來:“但是,很麻煩啊。”
容初忙道:“什麼辦法?”
“最古老的辦法,以毒攻毒。”大巫師道:“我說過,這個毒是可以壓制,但是不能解的。我有一隻金線蠱,只要將這蠱放在身上,它便可以時時的將你體內的毒吸收到自己身上。自然,它無事,你也就無事了。”
蠱蟲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叫人聞之變色的東西,容初不由的道:“這放在身上,要如何放?隨身攜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