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倒是挺有骨氣,巾幗不讓須眉。”月無雙冷哼一聲,長鞭在手裡挽了個花:“很好,最好你能一力承擔,免得我傷及旁人。”
說著月無雙一鞭子便抽了過去,驚得一旁的小丫頭低聲叫了一聲,捂住了眼睛。
可這一鞭子去沒抽到玉娘身上,楚瀾州不知為何,擋在了他身前。
月無雙的鞭子可不長眼睛,力度也沒有收斂半點,這一鞭子抽在楚瀾州肩上,頓時便將他的衣服拉開一個口子,撕開一條血口子。
楚瀾州短促的嘶了一聲,苦笑道:“無雙。”
“哥你幹嘛?”月無雙這一聲喊得十分自然:“你幹什麼?”
楚瀾州穿著一身素色的衣服,紅色十分的顯眼,血瞬間便將衣服給染了一塊,月娘突然放開靳少揚,上前一步扶住他胳膊:“你幹什麼?”
楚瀾州卻甩開了玉孃的胳膊,走到月無雙身邊道:“無雙,今日這事情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玉娘也確實該罰。但不知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饒她一回……若是你不滿意,就拿我出氣好了。”
“我拿你出什麼氣?”月無雙一鞭子抽在地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楚瀾州要為玉娘擋鞭子,但話的說到這份上了,也沒法再動手了。她總不能因為一件沒發生的事情把楚瀾州給打死吧。
楚瀾州笑了笑:“天色晚了,先回我那裡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月無雙看著楚瀾州肩上血緩緩流下,撥出口氣:“好。”
靳少宸忙上來扶了楚瀾州:“楚兄當心。”
楚瀾州擺了擺手:“不礙事。”
雖然傷口看著怕人,但只是皮外傷,上些藥,修養修養就好了。月無雙畢竟也沒打算打死玉娘,要不然直接上刀了,還用什麼鞭子。
玉娘自從見到楚瀾州後神色便有些奇怪,開始還冷清,直到楚瀾州為她擋了一鞭子後,便有些松動,此時看著他肩上一片鮮紅,不由的道:“楚,楚瀾州,你等等,我給你包紮一下。”
“不必了。”楚瀾州只是冷淡的回了一句,便往外走。
月無雙緊跟在後面,走了兩步停下裡,用鞭梢指了指玉娘,快步走了。
就算楚瀾州為她說了好話,這事情也沒完。
楚瀾州的地盤,自然便是剛才的賭坊。月無雙此時才看清這賭坊叫做慶和賭坊,站在門口的還是剛才接待他的小廝,只是一見著楚瀾州肩上的血,著實嚇了一跳,快步迎了上來。
“老闆,這是怎麼了?”小廝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月無雙:“可是香雪院的人……”
剛才楚瀾州急匆匆的去了香雪院,便說是去接人,如今人接回來了,卻受了傷,顯然是香雪院不肯放人的原因。雖然說香雪院在汶水城的名聲不差,但畢竟是個青樓,一個女子到了青樓,誰知道是要讓她做什麼。
不過楚瀾州只是低聲說了句不要聲張,便進了後院,小廝愣了愣,沒敢去找大夫,小跑著去找傷藥。
月無雙折騰了半夜,此時心情也很複雜,不過見夥計拿了藥箱過來,還是道:“交給我吧,去打些熱水來。”
小夥計看了一眼月無雙,見楚瀾州沒有反對,便將藥箱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