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靳少宸幾乎想也不想的便道。
“有什麼不可能?”靳少炎冷哼了一聲:“你們不是發現我練著陰毒的功夫麼,這功夫便是魔族心法,是二十年前江湖中一個極惡的幫派長天門的絕學,長天門被正派剿滅後,只有極少數的一些人活了下來,一個便是沈皇後,躲在深宮不見世人。另一個,便是教我武功心法的人,不過他也已經過世了,這些都是他臨死前告訴我的,他甚至還告訴我,讓我找到聖女,光複長天門。”
靳少炎這一番話來的實在是太突然,靳少炎聽的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看著靳少宸一言不發,靳少炎冷笑了一聲:“是不是相信了,覺得這樣的故事我編不出來吧。還有另外一個我編不出來的訊息,師父說,聖女從小便練的毒功,就是我現在練得功夫,要麼一直練下去最終變成一個毒人,要麼便受萬毒噬心之苦。你猜……沈皇後現在在佛堂中,是一個毒人,還是日日受萬毒反噬之痛呢?”
靳少炎冷笑著看靳少宸咬緊了牙,得意道:“而這毒唯一的解法,就是用另一個同樣練毒功的人的血,以毒攻毒,而我,可能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越說,聽起來越像是真的了。”不待靳少宸說話,月無雙先笑了起來,用刀尖戳了戳靳少炎的胸口:“還以為四皇子前面視死如歸是條漢子,原來說來說去,歸根到底,還是怕死。”
“誰不怕死。”靳少炎並不覺得羞恥:“本王從小體弱多病,幾次差點撐不下來,要不然因為此,也不會練這種毒功。只是萬萬沒想到,在涼州城中隱藏多年,竟然陰溝裡翻船,栽在你手裡。”
他說的你,是月無雙不是靳少宸,只是月無雙糾正道:“栽在我手裡,也不算是陰溝裡翻船吧。靳少炎,你那點區區伎倆,在我眼裡真的不算什麼。只是你一直低調,我本也不想對你如何,至少,不想先對你如何。六皇子並非不能容人之人,也不是沒有皇叔。”
梁帝雖然鐵腕,爭皇位的時候也弄死過人,可也不是趕盡殺絕。若皇子只老老實實的當一個皇子,自然榮華富貴一生,那些兄友弟恭的樣子,歷朝歷代也還是在史書上有那麼一筆的。
不過靳少揚這話顯然是救了自己一命,月無雙想了想:“把他帶走?”
靳少宸雖然不願意相信靳少揚的話,但關乎自己母親的性命,卻不敢拿著事情來賭。就算明知道這很有可能是靳少炎為了活命而信口開河,卻也不得不先留一一命。
只是死人好處理,活人就難了。
靳少揚失蹤,梁帝一定會大張旗鼓的搜尋,涼州城和周邊地區一定不會放過一絲一毫,想要將靳少炎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發現,哪怕是靳少宸也沒有把握。
而囚禁皇子這事情一旦被梁帝發現了,哪怕他們才是開始的受害者,也說不清楚了。
“不能帶走。”靳少宸想了想:“涼州城裡父皇把握的幾乎滴水不漏,藏一個皇子談何容易。”
看著靳少宸為難,靳少炎此時竟然有一絲得意,咳了一聲抹了抹嘴角的血:“不如你放了我,我答應你,會救沈皇後,如何?”
月無雙知道靳少宸為難,也不必讓他拿主意,只是冷笑了一聲:“一個半輩子坑蒙拐騙的人,叫人相信他的誠信,難道你不覺得可笑麼?”
“是有些可笑。”靳少炎道:“但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麼?”
“有。”月無雙正色應了聲。
門開了,李老七扛了個死人進來,是農莊裡的莊家戶,開始在門口見到的那人。
“老大。”李老七道:“你看這個行吧?給他手裡塞把刀,往邊上一放,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