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的屋子,自然夠住了,不但靳少宸和月無雙夠住,靳少炎也夠住了。
那漢子看來是這莊子裡的管事,一邊帶幾人去客房休息,一邊吩咐其他人去讓婆子做飯,有什麼好吃好喝的都拿出來,招待皇子,這可是他們這輩子都沒想過的事情,可不敢怠慢了。
房間雖然不精緻,但果然是挺幹淨整潔的,月無雙又不是那麼計較的人,看了一圈還挺滿意。
墨七拿了張銀票給莊戶漢子,讓他們不必打擾,一會兒送飯過來就行。
關上門,墨七走了過來,低聲道:“王爺,我知道這地方是做什麼用的了。”
“嗯?”靳少宸一見他面色:“你發現了什麼?”
墨七道:“剛才我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靳少炎身上,我就乘機在院子裡看了看,那院子裡有個地窖,封的很嚴實。”
“封的很嚴實有什麼問題?”靳少宸在這方面還真沒有什麼常識。
墨七道:“一般的農家都會有地窖,通常是用來儲存糧食和蔬菜肉類的,但那通常都是冬天用,現在溫度不低,東西放在地窖是很容易壞的,而且還封的那麼嚴實,今天的雨是一場意外,也就是說,這地窖正常情況下便是封的那麼結實,而且就是這麼結實,靳少炎還不放心,還要來檢查,那會是什麼東西?”
“兵器,火藥,錢?”靳少宸挑了挑眉:“靳少炎在離涼州城那麼近的地方可能屯了這些東西,他想做什麼?”
兵器和金銀都是不會壞的東西,防賊防被查就行,何至於要大下雨天來檢視。只有火藥,火藥如果儲藏不好,下雨天受潮那可就廢了,因此靳少炎才特別不放心吧。
“你是裝傻還是真傻,還能做什麼?”月無雙一副十分看不慣的樣子:“你們這些皇子啊,見人時候就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無人時候各自籌算,看著那個位子眼睛發光,活的真累。”
這或許是很多人對皇家的評價,但不會有人敢說出來,還是當著一個皇子的面。
墨七這要是放在半個月前,一定十分憤怒她對自家王爺的侮辱,現在卻只是轉過頭去。
靳少宸也無言以對,半響道:“確實如此,但誰也選擇不了出生,本王也沒有辦法。”
“怪可憐的。”這是月無雙對涼州城皇子最後的評價,然後道:“對了,王爺,你可知靳少炎的病,有多長時間了?”
“據說是從孃胎肚子裡帶出來的。”靳少宸道:“他比我長六歲,我記事起他便病怏怏的,太醫幾次都說不行了。後來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個大師,開了藥給他調理了半年,這才慢慢緩過來,雖然身體還是不好,總算是無性命之虞。不過這幾日,我看他好像病又重了的樣子。”
月無雙冷笑一聲;“他這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在練一種陰邪的武功赤血。不過這武功十分冷門,所以才會無人得知。”
靳少宸雖然不是一肚子草包,但在某些方面還真不如月無雙,他畢竟是皇家正統,從小學的是四書五經如何管治理天下,就算自己的夫子背地裡也教些腹黑計謀,接觸的旁門左道也是有限。
而月無雙不同,夜月盟是個江湖組織,她對招攬各種人才也有興趣,可以說門下三教九流一樣不缺,調兵遣將自然不如靳少宸,但見不得人的一些隱蔽,卻知道不少。
月無雙正打算跟兩個沒見過世面的京城人說一說什麼是赤血,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