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做專案的方式就是我的一直都在規避的,沒想到他身為業務一部的部長,自己的專案居然會出現這種問題。”
“你準確地說一下。”
“為了拿下訂單,以降低裝置配置為代價,實現壓縮成本的目的,進而取得價格優勢。不管業主懂不懂行,很容易被業務員誘導,選擇報價最便宜的方案。這一單專案就是很典型的例子,而且裝置配置降低到這個程度,真是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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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豔的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現在業主強調自己不懂,認為我們作為從業者,應該考慮到裝置執行的效果,效果不達標的低價方案根本就不應該報。”
羅一接著說:“我相信最初報給業主的方案絕對不是這個,當時肯定有其他同行競爭,業主也肯定是各方壓價,最終選擇的最便宜的方案,但到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執行效果不行是最核心的問題,並不是裝置有故障,而是配置太低了,我們沒有任何藉口辯解,更沒有任何方法解決這個問題。跟業主扯皮,裝置經銷商本來就處於絕對的劣勢,更何況還有廠家在制約著我們,投訴到總部的話,re肯定會催促我們不惜代價去解決。”
“是啊,現在售後系統裡就掛著投訴工單了,而且業主已經多次催單,今天投訴等級又升級了。”程豔說話時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負面的情緒,更像是再說一件需要討論的學術問題,充滿了興趣。
“要是業主投訴到媒體或者315等渠道,投訴等級還會升級,re對我們的罰單肯定是避免不了的。”羅一似乎從對方的表情裡解讀出了些許意圖,但他不知道領導想在這件事上如何做文章,更不知道為什麼對自己說這件事,他試探著問,“馮總怎麼說?售後部門歸他管,而且又是馮卓越的專案,他應該有個處理方案的。”
“事情已經摺騰好幾天了,公司售後部派人去了,徐超群和張連城兩個人也都跟業主見面談過,確實沒辦法解決,又不是單臺的民用小裝置,別墅的大型裝置一旦調整配置,基本上就是整套系統都要變,這還不算拆改的浩大工程量,而且業主也不再信任我們了。業主提出要我們把裝置都拆走。”
“退還已收的裝置款?”羅一問。
“哼哼!”程豔冷笑一聲,“只收了百分之三十的,最後老馮授權徐超群去談的,把收的錢都退了,價值將近二十萬的新裝完的裝置全部拆回來,再額外賠付業主一萬元的拆改損失。”
“業主同意了?”羅一又問。
“今天徐超群帶著錢和工人過去,估計沒問題。”
羅一嘆氣說:“唉,能這樣解決,也不是壞事,業主要真讓重新更換全套裝置,我們的損失也許會更大。”
“所以就按照老馮的意思辦,我也同意了。”程豔兩隻胳膊撐在辦公桌上,雙手半握互相摩擦著,眼神空茫地看著面前的桌子,又突然抬眼直視著羅一,說道,“但是!事情不能就這樣了結。你說說,馮卓越是不是應該負全責?”
羅一點了點頭。
程豔繼續說:“我覺得內憂外患的日子應該結束了,雖然我們無法控制外部環境,但起碼應該對內部環境進行最佳化。”
羅一聽到這裡,覺得表態的時候到了,馬上認真地說:“程總,需要我怎麼做?”
“你們是平級部門,而且是互相獨立的,不需要你做直接打擊。” 程豔露出她那迷人的微笑,“太過直接和強硬的手段,雖然見效快,但不利於公司穩定。”
“您要的是完全掌控公司,而不是毀掉公司。”羅一補充了一句。
“你說得很對。”程豔接著問,“有沒有一種手段,間接而溫柔,但又能夠立竿見影?”
“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想想。”羅一拿起面前那份檔案,漫無目的地翻看著。
過了一會兒,程豔說了一句:“殺人誅心。”
羅一瞪大兩眼看著程豔,他突然感覺自己後背發涼,坐在對面的程豔是如此的恐怖。他眯著眼睛說:“我們可以把很多事情的矛頭都指向他,而且是公開的,這些事情必須要有真憑實據,我們手上其實已經有了,業務一部整體的專案欠款情況嚴重,馮卓越自己的專案欠款也不少,現在又出了別墅裝置整體退貨這麼嚴重的損失,說他能力不足領導無方一點都不過分。”羅一猶豫了一下,“但是程總,憑這些,他會主動讓出業務一部部長的位置嗎?”
“這些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用這些再額外做點文章。”程豔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羅一。
“我們可以在每週全公司例會上加一項不定期的內容,以往失敗案例總結,把過去專案中的經驗教訓分享出來,讓大家以後能夠少走彎路少踩雷。”羅一想了想又說,“下週一就由我帶頭先開始,把我部門的案例分享出來,誰的專案誰自己講,其他人幫著總結。”
“好!”程豔滿意地笑著,“把他的自信心徹底摧毀,剩下的事情我找老馮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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